侯暄这一路上都在担惊害怕,刚刚说了一句话,田雪松就急赤白脸的吼他,完全没有之前如沐春风的兄长风范,侯暄本就着急,雪松态度如此不善,他也是瞬间就心火燎原。没好气的说“不好了就是要死了,这你都听不明白。”
雪松听到要死了三个字,眼前都黑了一下,连忙稳住了心神,一把抓住了侯暄,“说,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侯献见雪松眼睛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还简单粗暴的直接上手抓人,一边拉开雪松的手,一边劝道“贤侄贤侄,你稳住呀!你稳住,这要死了倒是还没有死,你放松放松,我们听暄儿慢慢说。”
侯暄见爹爹也上手了,因此上,也不让着雪松了,施展出了缩骨功像一条泥鳅一样滑出雪松的桎梏。然后气急败坏的说“田大人你到底要不要听我好好说话呢!”
雪松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了,因此上也收起了手指,问道“你说,把你知道都说出来,不要隐瞒。”
侯暄听雪松这么说也抢白道“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们一行人离开驿站后,司马哥哥就说身上难受的厉害,让无名大夫点他的睡穴,那个无名真真没有定力,轻易就被司马哥哥说服了,就这样点了他的睡穴。
我不放心去问杨哥哥和武都尉,武都尉跟我态度相似,觉的直接点睡穴太简单粗暴了。杨哥哥却不以为然,觉的无名看顾司马哥哥很久了,有经验我们还是听他的吧,可就是这个听他的的意见,才让事态变的不可收拾呀!”
雪松越听越觉的这孩子说话啰里吧嗦的还抓不住重点,真是惹人心烦呀。
侯暄见雪松面色不善因此上更加没好气的说“到了别墅,武都尉去抱人,司马哥哥直接笑着对他说“爹爹你来了,是来接我的吗?”
这话听起来确实吓人,尤其是对田雪松这种知道司马丹底细的人,司马老爷子都没了十一年了,咋还能把别人认作了他呢?
侯献见儿子这么说,也忍不住问道“荣国公这是烧傻了,完全不认人了。”
侯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确实烧的小脸都成了草莓,也不是完全不认人,他先对着无名说‘娘亲,我不在这了,爹爹来接我了,直接把无名吓的拔起来头发,可这时候司马哥哥又认出了无名,问他这是怎么的了。’”
雪松和侯献异口同声的说“这是明白过来了?”
侯暄悲伤的摇了摇头道“不是呀,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太好了呀!我们在无名的指导下给他冰敷降温,他看了看我之后说姐姐你用冰敷我腋下我难受。
我没有听实诚,就问司马哥哥你不想冰敷腋下吗?
他更糊涂了直接开怼道司马懿你怎么跟我叫哥哥,我告诉爹爹评理去。
可把无名给吓坏了。直接提留去司马哥哥问道丹丹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这时候司马哥哥又明白了,准确无误的认出了无名,可无名拉杨哥哥过去问他这是谁,他就又认错了,直接给杨哥哥叫姐夫。”
说到这里侯暄也滚下泪来“爹爹,无名说司马哥哥死了我们都得给他填命呀!我不想他死,你要救救他呀!”
侯献现在心里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呀!心里说“儿呀!说啥傻话呢,这里边没有任何人想他死呀,可他要死了神仙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你爹我一个凡人了。”
侯献稳了稳心神,现在时刻更不能慌乱了,对着雪松说“贤侄呀,现在是非常时刻咱们得用非常手段,你,立刻马上就骑着快马,去迎太上皇,这皇家的人见到荣国公的活人总比见到尸体要好呀!”
侯献这么说侯暄如何受的了立刻哇哇的失声痛哭。
这时候杨察也赶到了,他这次没有翻墙是正常走大门进来的,因此上比侯暄晚了。
这一路上他就看前边的侯暄如同被神明附体一样,把一匹马抽的那叫一个快呀!他吭哧吭哧的使劲追赶,却到了驿站门口才追上,本想着跟侯暄商量商量怎么通报这个消息,他奶奶这个崽子有样学样的,飞马过墙了!杨察心里嘀咕着,“第一次飞马过墙是壮举,第二次就是东施效颦,青天白日的你翻墙而入傻不傻呀!”
杨察追了侯暄一路心里头也有气,因此上也没有跟上,心里说人家亲爹就在里边呢,也不用我多管闲事吧。
就是闯祸了也有人家亲爹兜着呢,因此反而不着急,该怎么进门怎么进门,该怎么找人就怎么找人,这不刚刚找到留守大人就听到他家衙内在号丧呢!
杨察也怒了,大喊道“你哭毛哭,子珪他还没有死呢?你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吓唬人的吗?”
杨察这声雷鸣倒是把侯暄给喊清醒了,对呀对呀!我是来传话的呀!
侯暄边擦眼泪边对侯献说“爹爹,无名是想请你和田哥哥过去的。”
侯献苦笑道“我们过去能干什么呢?我们也不是大夫,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侯暄见亲爹这么个态度也哽住不说话了,
雪松越听越发毛,这是真的要。。。,因此上也不搭理这群人,快步跑去找马要去看看司马丹的状况。
杨察也跑着追过来,大声喝道“田雪松你给我站住,你也糊涂了,为今之计是应该先给皇家送个信呀!”
雪松也吼了过去“送啥信?丹丹要死了还是丹丹已经死了?更严重的关口都闯过来,我不信他会这么容易死的!你别拉我,我要去看看他。”
杨察不善道“田雪松你这是不是故意推锅,想让我独自一个人去京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