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淡声说,“据官兵说,报案的是一个打扮儒雅的书生,他们从官府赶去酒楼用了三刻钟,而他们赶去酒楼时,亲眼目睹了大哥杀害最后一人,这才有了目击者和物证。”
“而依大哥的功夫,杀那几个草包,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刨去官府路上的三刻钟还有那书生去报案的时间,就是说那书生只是提前半个时辰去了官府报信。”
“可他却说自己亲眼所见,这显然是在说谎,他能未卜先知酒楼里即将发生的事儿,就说明他有很大的问题。”
很有可能,酒楼里那些禁卫军,就是他事先设计。
“书生?”沈安安拧眉思索,“我大哥最近几乎都在东城军营,什么时候和一个书生结了怨?”
“会不会是先前被杀的那些人的亲人?”林雨柔说道。
“不排除这种怀疑。”萧渊淡淡道,“我已经让官府寻人画下报案人的容貌,等送来要细查就是。”
林雨柔点点头,微垂着头,整个人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都是因为我,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要是她不曾贪恋,早点离开京城,也许他就不会屡屡出事。
沈安安伸手覆盖上她的手背,“感情是相互的,当初你都不曾嫌弃他落魄,如今他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
“沈公子,你就说吧,你不交代,按照律法是要用刑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大理寺卿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心里暗骂那个报案的书生给自己找麻烦。
审案多年,他自然也发觉出了此事的不对,知晓自己是被那书生利用摆了一道。
可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百姓都看见了,他总不能装聋装瞎,什么都不作为。
“沈公子,你就交代两句,若是那些人罪大恶极,我铁定秉公办理,绝不姑息。”
只要沈长赫将事实真相说出来,他就可以想办法帮他脱罪,避免这场官司。
沈长赫坐在长凳上,冷峻的脸却是抿着唇,一个字都不说。
“哎呦,我的天爷啊,”大理寺卿只想捂脑袋。
“你若是不说,此事可就要禀到皇上那里了,届时就算四皇子插手,我都无计可施。”
他觉得自己话说的够明白了。
他是忌惮四皇子,可更要听命皇帝,如今谁不知皇帝和四皇子不合,父子二人争斗的厉害。
他是能不搅合就不搅合,两边都不得罪,却不想沈长赫丝毫不领情,根本就不配合。
僵持之际,官兵匆匆来报,“大人,四皇子,四皇子妃来了。”
“唉,”陈大人重重一叹,睨了眼倔驴般的沈长赫,起身出门去迎。
沈长赫也抬头朝牢门口看去。
那些事儿是林雨柔的逆鳞,心里最隐秘的痛,他怎么可能说出来,让人尽皆知。
如今,知晓内情的人都死了,那些事儿会永远烂掉,沉没在过去的长河中,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提及。
陈大人和萧渊,沈安安寒暄着,林雨柔等不及,大步进了牢房。
“长赫,”她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他,确定人没有事,才稍稍放下心。
“我还以为他们会对你用刑。”
“放心。”沈长赫心疼的抚摸着她红肿的眼睛,“他不会轻易对我用刑的,我毕竟是四皇子的大舅哥。”
只是,又给四皇子和安安添麻烦了。
那边,四皇子和沈安安也走了进来,陈大人无奈的声音还在继续说道。
“老臣劝了多时,可沈公子就是咬着牙不说,让老臣有心都没出使力啊。”
他不知晓内情,其余三人却是知晓。
沈安安早就想到了,沈长赫绝不会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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