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继续道,“更何况,罗敷有夫,您如此迫切的模样被容正看到,又情何以堪?”
秦王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冷得他半晌都缓不过来。
许久之后,他松开了拉卫宴袖子的手,后退两步,颓然道:“姐姐,到底不肯见我。其实,我不会痴缠她的。”
卫宴心说,容夫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明明是利用,被利用的人却像中蛊一样,甘之如饴,自觉卑微。
玩弄人心,尤其是玩弄舔狗的心,容夫人很有一套。
卫宴看透了这种伎俩,对这种人不屑一顾。
他更加坚定了,日后无论选谁站队,都不会选秦王。
这个人,简直离谱。
卫宴没有陪着秦王失落,很快告辞离开。
他绕到容疏医馆门口看了一眼。
排队的人已经排到了门外,容疏正在侧头带着笑意,温柔地和一个小姑娘说着什么。
卫宴骑在马上,只是瞥了一眼,便觉心满意足。
而容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卫宴回去之后,先把别的事情都推到一边,先查容疏旧衣失窃的事情。
他把整件事情复盘一下,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和容萱有关系。
从派人监视容疏,到故意跟容疏说话拖延时间……容萱嫌疑最大。
徐云主动请缨:“大人,让属下去查。属下上次去,已经把容国公府后院摸清楚了。”
“去吧,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卫宴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
他不知道容萱想要对容疏做什么,但是一旦他查清楚,绝对会十倍、百倍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卫宴去找容疏。
只是他这次马失前蹄。
从来翻墙跨院,如履平地的卫宴,这次却“棋逢对手”。
他刚跳上围墙,院子里就响起了惨烈的鹅叫声。
“嘎嘎嘎嘎嘎——”
那尖锐的声音,好像从耳边进去,贯穿卫宴的天灵感,又直冲云霄。
怎么会有大鹅这么可怕的东西!
卫宴想起来,这大鹅好像是别人送给容疏的谢礼,思思不让宰杀。
前几天他来,大鹅没什么动静,是那会儿还水土不服?
总之,这会儿鹅兄弟精神抖擞,声音高亢,差点把卫宴从墙头上惊下来。
卫宴岂能让一只鹅吓到?
他知道这玩意儿看门护院,又极具攻击性,所以做好了准备。
跳下围墙之后,他把厚厚的绣春刀拿在手中舞着。
但是不敢抽刀。
——只能吓唬,不能见血,因为鹅兄有后台。
思思的宠物,谁敢动?
容疏已经听到声音出来,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看见卫宴如临大敌斗鹅的情景,忍不住大笑起来。
卫宴尴尬不已,忙快步跑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