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过就发现,被绑在木架上的南续民被摧残得不轻,仔细打量着那两处流血的地方,啧啧称奇。
“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居然只是扎了两个小血窟窿,不应该,不应该啊!”
他围着木架转悠的时候,脚下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捡起来细瞧居然是一枚精巧的金簪。
“这应该是那位月主子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吧?”
罗臣不小心触动机关,里面暗藏的利刃出鞘,他越看越觉得这根姓罗的伤口有些相似。
南续民疼得满头是汗,他哆嗦着嘴皮子道:“你、你要干什么?”
罗臣指尖灵活地转玩这簪刃,抵着他的脸颊笑得阴森可怖,簪刃插入了他的另一侧肩膀。
南续民两眼一翻,再次不省人事。
罗臣看了一眼肩膀两侧的伤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命人将这金簪用丝帕裹着,原封不动的给承乾殿送去。
小太监有些不懂,小心翼翼地问道:“司主,这金簪上面沾染着血迹,送去承乾殿不会冲撞了太子吗?”
罗臣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去送就赶紧去。
去慢了人回不来的话,可别怪本司主没有告诉你。”
小太监哆哆嗦嗦捧着覆盖丝帕的金簪,快速往外面跑去,生怕耽误了时间,自己的小命不保。
柴回看见小太监捧来的东西,先是一愣,随即命人取来托盘,亲自端着送进去。
卫清野抱着人儿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地问道:“知知,你真的没事儿吗?”
南知妤眨着眼眸安抚道:“妾身想睡一会儿,可以吗?”
卫清野僵硬的点点头,“当然可以,知知想做什么都可以。”
等着南知妤彻底熟睡后,卫清野才缓缓收回视线,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肉眼可见的消失。
因为直到南知妤方才客气同他说话时,卫清野才察觉她并没有原谅他,而是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
太子殿下走到外殿,柴回急忙将托盘呈现上去,“殿下,这是慎刑司的小太监得罗司主的命令,送来的东西。”
卫清野扯开丝帕,一只金簪被抖落在托盘上,他赶紧从衣袖中扯出一条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
“可有人碰过?”
这话问的柴回一愣,他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未有人单独触碰过,因为罗司主从一开始就裹着帕子了。”
太子殿下眼底的阴寒这才逐渐消散,他将这金簪与月麟香丸安置一处。
只要想到,南知妤戴上这根熏着月麟香的金簪,心里就感觉到一种满足感。
“柴回,命司造局准备一些月麟香丸,孤要送人。”
柴回有些为难地说道:“殿下,月麟香只您一人独有,按照规矩是不能送人的。”
卫清野瞪了他一眼,柴回赶紧补救道:“不过殿下与月良媛多共处一室,天长日久的,月良媛身上定然会沾染月麟香的味道。”
卫清野嘴角微动,嫌弃地挥手道:“狗奴才,就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