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咋啦?”
白泽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心里落空空的。
他今天很开心,可他总觉得,这份喜悦,应该还有人分享。
……
“啊!”
白泽惊醒过来,正躺在下铺床上,正是自已树屋的房间,
窗外的夜色很深,房间很暗。
他脑袋昏沉,渐渐想起昏迷前的事:绿光致幻,梦醒,错杀桑榆,再次梦醒,桑榆活着,抱住她胡言乱语嚎啕大哭,再次昏迷……
记忆越发清晰,变成一幅幅高清大图映入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
白泽你天命的干了什么啊!
你天命的糗大了啊!
我看你天命的别活了直接去死得了!
白泽双手抱头,在地上阴暗的扭曲、爬行、打滚,他恨不能将自已的脸当成肥皂摁在钢丝球上疯狂摩擦,把那些羞耻的记忆一层层刮下来。
好一会,白泽才挺过第一波“社死综合症”。
他强行冷静。
没事,没事的,人在极端混乱的情况下胡言乱语是很正常的,桑榆谁啊,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肯定可以理解的……
啊啊啊啊啊啊!
白泽你天命的干了什么啊!
你天命的怎么还有脸活着!
你天命的立刻去死行不行啊!
白泽继续在地上阴暗扭曲、爬行、打滚,他必须把自已想象成一条恶心的愚蠢的低级的蛆虫,才能接受自已之前的所作所为。
忽然,他发现身后的房门没关拢,门缝后透着光。
白泽一惊!
桑榆还没走?
对啊,她本来就是来我这做客的,我昏迷了,她也不一定就要走啊。
白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他鬼鬼祟祟地推开房门,外面就是大厅,凤凰羽衣挂在墙壁上,流溢着充沛的金色能量,将整个客厅照亮了。
白泽低头一看,顿时感觉不妙。
客厅的地板上,丢着桑榆的背包、鞋子、小白裙、袜子、内衣物。
白泽没敢细看,顺着衣物的掉落轨迹,看向客厅角落的房间,那是浴室。
由于白泽第一次造树屋,经验不足,能量不够,屋里不少地方都是半成品。
浴室就是其中之一,首先它没门,只有一些垂挂下来的藤蔓屏风,浴缸也完成得很勉强,就是一个粗糙的大澡盆。
更重要的是,供水问题白泽还没解决,所以浴室没法使用。
可现在,浴室里头却飘出阵阵白色水雾,仿佛有人在里头泡热水澡。
白泽心脏狂跳,屏住呼吸,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朝里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