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祁瑄闻言气的心脏砰砰直跳,一巴掌甩了过去,闻人修的脸上瞬时浮现出一片青紫。
他颤抖着指尖指着闻人修愣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家伙,他在这儿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他这个好外甥消停消停,人家二人之间的是外人插不得手,谁知好心当成驴肝肺,被这狗东西反咬了一口。
闻人修也是心里窝着火,眼睛都憋红了,他伸出拇指将嘴角的血丝抹掉,看向祁瑄,“舅舅莫不是被我戳中了心思?那个辞镜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护着?”
“闻人修!”
祁瑄周身的气势顿现,压的闻人修的喉间出现一抹腥甜,在他堪堪承受不住的时候祁瑄撤了气势。
他站起身走到闻人修面前俯视闻人修,眼中是闻人修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失望,“闻人修,原来,本尊这个做舅舅的在你眼中就是这般不堪,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比不上你区区认识了几年的楚寒远,你真是本尊的好外甥啊。”
闻人修心绪慌乱,他也知自己的举动伤害到了祁瑄,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祁瑄也不指望他会说出什么,而现在他也不想听到闻人修说的任何一句话。大步一迈便向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冷声道:“既然这般,本尊也不屈着你,日后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就是别顶着合欢宗的名号死在外面,本尊没有时间帮你收尸。”
“都退下吧,日后不必拦着你们少宗主了,他这心可不在咱们这合欢宗。”
话音一落,祁瑄就不见了身影,随他不见的还有那一直笼罩在寝殿外的大阵。
闻人修张了张嘴,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站起身随意拢了两下衣服便马不停蹄的跑出门,舅舅,对不起,待我确定了寒远无事,便会回来向舅舅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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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人修到达剑宗之时依然是圆月高挂。
他本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偷偷上剑宗而不被人察觉,没想到他才到这就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
“闻人兄,深夜到访我剑宗,可是有事?”
闻人修愣了一下,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冷笑出声,“小爷当是谁,原来是你。柏林。”
站在树枝上的柏林轻笑着,脚尖一点便落在闻人修的面前,珀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闻人修一圈,“闻人兄,你这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属实有失少宗主姿态呢。”
一见到柏林闻人修就气不打一处来,“少同小爷扯东扯西,你来的正好,带小爷上第七峰。”
柏林早就算到了闻人修会来此处,便早早的在这等着,而闻人修来剑宗会有什么事呢?不过就是听闻了外面的传言,要见寒远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