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此时,似是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一刹那,白蛛女这才急急出左刀削敌足,抢救右刀,方也奋身出剑,力攻敌腕。
齐茵乌风鞭嗤地疾然翘起,缠卷敌腕。
他们的凌厉反击,完全落了空,十方大师飘退了两尺,屹立如山,竟没有发剑再攻之意齐茵道:“不必打啦!”
方道:“不错,再打也只是徒自取辱而已。”
白蛛女是唯他们马首是瞻的,所以一言不发。
十方大师泛起飘逸的笑容,道:“假使姑娘交出金钥,老衲自是感激不尽。”
齐茵道:“大师与那位韦融兄怎生称呼?”
此言一出,大是耸动群雄视听。
十方大师道:“姑娘何以有此一问?”
齐茵道:“因为大师施展的也是”无敌仙剑“之故。”
十方大师道:“姑娘真好眼力!”
齐茵道:“晚辈一直参不透韦融兄使的是什么剑法,直到见了前辈施为,飘渺空灵,饶有仙风,这才恍然大悟,你们是如何称呼呢?”
十方大师道:“他是老衲的子女辈,不过老衲出家十余载,早已不闻不问他们之事了。
齐茵叹口气,道:“以大师的身份,说的话自是可信,因此这金浮图中的武功,学不学也不要紧,但问题是天下英雄渴想已久,晚辈岂能如此轻易就奉上金钥呢?”
十方大师道:“他们自问武功强不过老衲,也就只好回去啦。”
齐茵道:“有些人或会以为是晚辈故弄玄虚。”
十力大师道:“你问问他们,谁能拆解得老衲那招”随风照日“没有?假如都无法拆解,便当知老衲并非与你们串通好,故布疑阵的,再说老衲得了金钥之后,可当众丢入冰河之内,方可证明你我俱无独占私心。”
这话很有道理,群雄无不凝神忖想那一招“随风照日”,瞧瞧可有法子拆解没有,过了一会,仍然无人作声。人丛中突然一个青年人大步走出,高声道:“假如金浮图之内,所有的武功都比不上三大无敌绝艺,咱们开启了又有何用?姑娘还是把金钥交给这位大师吧!”
齐茵盯了那年青人一眼,立刻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大师您法号怎生称呼?”
十方大师道:“老衲十方是也。”
齐茵道:“假如有那一位心中不服,请于此时向十方大师提出,或是评讲道理,或是印证武功,等到无人挺身而出,我便奉上金钥。”
人丛中立刻出来了四五个人,准备理论或动手。
当此之时,别府内的薛陵,恰好也有了新发现。原来他在那密室门口打坐避寒,刚刚醒转,百无聊赖,伸手入囊,碰到那根金浮图之钥。
这一个月以来,他从未碰过这枚金钥,现在亦非故意去碰,而是闲得无聊,无意中把手伸入囊中。
他捏住金钥,取了出来,无聊地摩挲把玩。
钥上系有一小块铜牌,那是一幅图样,指示出此钥可以开启金浮图上的那一道门户。
突然间,他感觉到钥身上似乎有点异样,小心一摸,好像是刻得有一些细微的花纹或是字迹。
于是他取出火摺,点燃起来,注目一看,果然是两行细字,写的是:“金浮图之门甫启,即是别府圣室开放之时。”
他点点头,收起火摺,四下又恢复一片漆黑。
他暗自想道:“是了,那天痴翁和圆树大师费尽心力,建造这么一座金浮图,刻载了千百种武功,用心岂是打算湮没?自然想后人有缘在得钥开启,假如密室之内,亦有武学遗着,则门户与上面的金浮图同时开放,当然十分合理。只怪我们这些人悟不透而已。”
他若然晓得在上面的十方大师,正出面阻止齐茵他们开启那金浮图,一定会急得跳脚。
虽说深入的想,他纵然在密室中,学到了天下无匹的武功,但他已出不去石室,亦全无用处,如此则着急亦属多余。
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宝塔下面,十方大师和齐茵一齐目注奔出的数人,那是一位老僧,一位老道,还有一个黄衣老者,相貌威严。另一个则是个佝偻老人,手中拿着一个扁宽的皮袋在这四人之后,另有两名僧人,两名道士,两个老者以及一个中年汉子。
这一批人马似是前头四人的随从弟子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