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群人,无不兴奋地谈论著此事,接著簇拥著齐茵向那座矗立了百余年的金塔走去。
齐茵依照钥上刻著的指示,从千百道小小的门中,找到了其中一扇,乃是在第二层上。
金钥毫不困难地送入匙洞中,她往右边一扭,“呵答”一声,这扇只有两尺见方的小门,应手而开。
但见门内的底壁,乃是一块白色的木板,板上刻有无数字迹以及人像图形,姿势各别,一望而知乃是一种武功的秘诀和图解。
她伸手取出木板,但见板后另有一根金钥。忙又取出,立刻丢给方锡。
目下正是当仁不让之时,方锡也希望早早找到某种绝世武功,快快炼成,以便对付万孽法师。
他按照钥上所示,在第三层上找到该门,打开来一看,情形一如齐茵,他取出木板,把板后的金钥拿出来,丢给白蛛女。
白蛛女把另外取得的金钥丢给原主梁克定,粱克定便给慧海方丈,慧海传给俞真人。如此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开启,天黑之时,人人都轮到一份。
当此之时,在金塔底下的薛陵,可也就发觉那圣地秘室之门忽已开启。
他心头一热,怔道:“这显示出金浮图之门已被打开,无疑是阿茵、方兄等人已到了此地,但可怜她竟不知我就在地底,欲出无门……”
他自然梦想不到这俗传“财势之门”,真费了好大一番周折,这才能够打开,如若十方大师不是忽动善心,把行侠仗义之责,交给大家,却取回了金钥,这道秘室之门,永远再无开启之日。
薛陵在门外先收摄心神,想到这密室之内;乃是两位武林大宗师法体密藏之地,顿时大为恭肃,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举步行入。
这密室之内,迎面便是一道高及室顶的迎面壁。左边两丈之远,有道门,透出了光线。
他折过去,但见门内挂著一重帘幕,是以只漏几丝光线,当下伸手轻轻拨开,但觉这道帘幕入手微温,甚是干燥,毫无霉湿腐朽的迹象。
拨帘进去一瞧,这座秘室占地十分广阔,总有十余丈方圆,甚是明亮。
薛陵先得眯起眼睛,以免眼球刺激过甚。
饼了一会,这才转眼四瞧,细细打量。首先映入眼帘中的是对面有两张石榻,榻上并没有铺垫被褥,光滑温润,上面各有一人。趺跏盘坐,当中隔了一张四方石桌,对面而坐。
这两人一个是须发俱白,身穿青衫的老人,长得高额隆准,眉长入鬓,相貌极是威武而又俊秀。
另一个是位肤色黧黑,相貌奇古的天竺老僧,那样子生象画上的罗汉一般,宽大的僧衣,竟微露胸肉。
这两人都栩栩如生,似是对坐闲谈,自有一种潇逸出尘的风致。
薛陵心知这两位老人,就是天竺圆树大师和天痴翁,当下不暇打量别处,蜇走过去,在每人榻前恭敬行过拜见之礼。
在每张石榻前,都有一只蒲团,似是专供入室之人跪拜之用,薛陵每次跪拜其上,都仿佛感到蒲团似是很软,往下微微沉下少许。
拜见过之后,起身瞻仰。
这才见到天痴的身畔左右放著一张古琴,右边有一只古色古香的茶壶,还有一个瓷杯。
圆树大师左手竖掌,腕间有一串鸟黑发亮的拂珠,右边则放置一本摊开了的经卷,好像圆寂以前,还在阅经一般。
他恭敬地看了一会,这才流目四顾,但见一层宽大的石室之内,墙壁正是平整光滑,在靠右侧角上,有一道木门,门上还有供人拉启的把手。
除此之外,再无一件物事,空荡荡的,大是萧然。
他举步行去,伸手试行拉门。那道门应手而开,门框上微微一响,掉下一块薄薄的木板。
薛陵是何许人也,伸手接住,目光到处,板上更有不少字迹。当下低头阅看,只见板上用朱笔写道:“入室之人,如非深有渊源之后辈,或是诚敬尊贤之士,定然不会拜见两位祖师法体。若然如此,当罚以不获得睹无上心法。反之,具此大福缘者,万勿浮燥贪得,须视此内室中之财宝及各种速成绝艺神功如无物,可从此门之夹层内。
取出一张皮纸,其上纪录著祖师们合参而得的无上神功心法,如若研悟这『两极心功,则天下无敌,可以断言矣!”薛陵心头既欢喜,又怅惘,欢喜的是心功既得,可望天下无双,扫荡妖氛,成不世之功,立千秋之业。怅惘的是洞府石门紧闭,无法出入,纵然炼成了绝世之功,终归亦是无用,甚至得活活饿死此中。
他旋即驱去心中杂念,向内室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