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理解,这世上那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但她又很清楚的知道,这世上确实有一种情,是不分性别。不分年纪不分种族与地域的。
他跨越了性别与一切,只为心灵的相激,比如眼前。
白方古无奈冷笑:“恨我的人多了,不多云姑娘一个。只是白某奉劝一下云姑娘,人生有许多事情可做,你偏偏选了没有结果的感情在执着。我知道,你定然也不会说出与你联手之人,既然恨我,走吧,养好了伤在来杀我!”
白方古深深呼了口气,不是他白方古有多高尚,而是他突然觉得有点累,是痛苦的挣扎,还是快乐的活着,自悟吧!
长青正立在白方古的身后,抬手紧紧抱了抱他的肩头,他心疼的喊了声:“中意!”
果然那些在大厅里扎堆晕倒的食客们,是云中月的人,他们在楼下喧哗吵闹,就是为了接应云中月,可云中月偏偏不走。他们摇摇晃晃的提着刀立在门口时,长青与白方古已经推门出来。
看他们扑杀的样子,白方古反而负手而立,长青的剑没有拔出,只是倏的插在了地面,冷冷的看着他们:“抬上你们的君主,滚!”
为首的人身子晃了晃,他向背后几个虎视眈眈,又小心谨慎的人甩一下脑袋,几人溜着墙小心的冲进屋里。
那排黑衣人远远的立在暗影里,若没有远处灯影的摇曳与那些人手中剑芒的烁动,这些人几乎不被人看见。长青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冲他们轻轻一挥手,那些人如影子般朝这里深深一拜,便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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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争执
回到店内,白方古与长青先去看了阿珂,进房间时惠能已脱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里衣。正准备睡觉。
白方古的到来惊得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急急的去穿衣服,以至于胸前吊着的玉佩被他甩到了后背而不自知。
“急什么?”白方古侧目看着他笑。抬手给他把玉佩扯了回来。
白方古这一动手,吓得惠能差点去找佛祖,颤巍巍的唱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看他身子惊慌后撤,好像他们看到的是他未穿衣服的果体似的,让人哭笑不得。
阿珂看到白方古的那一刻,竟然哭了,他抱着白方古的肩头一颤一颤的哭:“白哥哥,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白方古被他抱着哭,有些意外,看他似有什么话要说又凝语哽咽,他抬手摸了阿珂满脸的鼻涕眼泪。等他渐渐平息。
这可是阿珂随他一路走来第一次哭,白方古心里也挺难受,阿珂本就敏感易伤。小花在时还能与他打闹玩笑,小花不在阿珂突然便寂寞了。
等他平静下来,白方古扒拉他的脑袋:“以后我去哪里都把你随身携带!”
阿珂破涕而笑:“白哥哥说话可算话!”
看他眸子放光,眼泪都凝在眼眶内透彩,竟如此欢喜,白方古急忙点头:“算话!”
这一刻他忽的一下明白。是自己身份没有转变过来,一直把他当二殿下对待,总怕他有意外。反而拘谨得不自在。而这一刻,长青冷冷的抱着肩头,立在门口,一言不发。惠能谨慎的立在床尾。垂眸静默,入定了般一动不动。直到阿珂睡着,他才喊了佛祖将白方古与长青送出门去。
回到卧房,白方古眸子飘着看长青,那眼神是等待过后的静默,虽然他们已经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但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强求长青说。比如那些黑衣人,只是这时出现?还是永久在暗处陪伴?比如这落凤客栈,无论哪家店,无论何时入住,店家从不言语,但对他们的恭敬随时随地都是不言而喻。
白方古越发觉得长青的神秘从未褪去。
许久长青轻轻咳了咳:“中意?”
白方古嗯了声:“怎么了?”
长青终究是蹭到了跟前,半附着身子侧目看他:“你不好奇吗?”
“什么?”白方古装糊涂。
“那些黑衣人?”
“我以为你说的是这个客栈。”白方古放下杯子,抬眸看着他。
长青吞了吞口水,最终拉了凳子与他对坐,双手摞在他的腿上,看了他片刻,并没有说客栈,而是望了望窗外:“那是魔卫,不会轻易出现,我也不愿意他们出现。他们与云翳一样,说是我的部下。虽然、、、虽然我的梦里没有出现过这些人,但是云翳认识并记得他们,所以、、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白方古对于长青这样的回答略微晃神,但他最终没有追问,只是好奇他的梦,他不由就委身凑了过来,看着长青:“长青,以前我总觉你说“梦里”像是玩笑,你是不是,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长青点头嗯了声,继而一笑:“梦很乱,这次去天界山进入云阵,或许能一探究竟。”
白方古也点头,忽觉长青从前的漫不经心皆是蓄意已久的等候,他小心的一路伴随,小心的将他牵入战局,小心的让他掌控一切,小心的维护这他的尊严,皆因他说,我梦见过你。白方古忽然眼睛酸涩,在人事人心与权谋之中,自己不是傻子而是白痴。反应极慢。
他也很想说一下自己的梦,但自己的梦很清晰,梦里全是暖昧,醒来皆是欢喜。全是让人难以唇齿的被调戏。如此他真是说不出来,他想了想还是闭口,眸光落在屋子内,顿了声问道:“这客栈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