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不再说话,一直望着楼下。
他看到阮俏三人进了这个单元。
“老大,他们进来了,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花臂男有些惊讶。
年轻男人却是微微摇头。
不多时,他们听到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花臂几人立即轻手轻脚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华汗青和老伴正一个端着水盆给昏迷在床上的人擦拭身体,另一个则是在给昏迷的人按摩。
“唉,老头子,你说忠良还能醒来吗?他这样昏迷着,我们俩个倒也罢了,可怜了婉蓉和子忱。”
老太太一边擦拭,一边眉眼愁苦的叹气。
华汗青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头发全白了,也没有了曾经的从容风华,如今的他,一身的沧桑疲惫。
老太太又道:“要不等婉蓉回来,我们劝劝她,叫她跟忠良离了她吧,她还年轻。”
华汗青叹息:“虽然我也这样想过,但是这样和她说,难免会伤了她的心,况且,子忱那么大了,要怎么接受这种现实……”
两老都不说话了,老太太默默抬起手抹了把泪。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两老对视一眼,老太太道:“难道是子忱和婉蓉回来了?”
华汗青有些警惕,“婉蓉晚上八点才下班,子忱也在住校。”
两人都谨慎的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这时,外面响起了女孩子清脆的声音:“请问,华老院长住在这里吗?”
华汗青一怔。
老太太这时已经打开了门。
阮俏三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些东西。
她看向门内的二老,礼貌道:“华老院长,华奶奶,我是阮俏,你们还记得吗?”
至从阮家老爷子几年前过逝后,华汗青就没去过阮家了。
他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你是阮家的二丫头?”华汗青看着阮俏,不由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嗯嗯,是我,华老院长,您没忘了我。”阮俏笑弯了眼。
华老太太也拉着阮俏,叫三人一起进屋。
进了屋,阮俏没有四下打量,而是礼貌的跟着二老到沙发上坐下。
墙壁上有着老旧的斑驳痕迹,沙发也是用一块老布的盖着,茶几上也盖着一块粗布。
虽然破旧,但是整齐干净。
老太太拿出几个干净的杯子,给阮俏三人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