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寧皺眉,沒好氣出聲制止:「你想打死人嗎?」
「自衛。」程澈嘆氣:「沒想到妳自己就能解決,證據也有,了不起。」
謝明寬不堪被暴打,掙扎爬至餐桌下,蜷縮在餐桌下哀求:「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想坐牢,童寧,我錯了,求求妳原諒我這回!」
她看著謝明宽死命道歉和求救,感到可笑和不耐,冷冷道:「讓他走吧。」
多年兄弟如此狼狽,不是不難過,但行徑惡劣危及童寧安全,他無法忍受:「不行,妳別傻得念舊,他不會悔改。」
「不是念舊,更不是心軟,以前的情份早就沒了,只是不想趕狗入窮巷。」
「對我的也是嗎?」
是談這個的時候嗎?她懶得回答。
程澈注視她的眼眸,回應的依然是沒任何情緒的目光。
「算了,妳別回答,會氣死人。」他無奈嘆氣:「我不同意放過,妳還是太良善,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尤其是對妳有執念的謝明宽。」
執念,她無比瞭解的兩個字。
一時被激怒,曾經鬱結於心的悲哀,無端被翻攪了出來!
那雙過大的眼瞔,不悅冷冷對視,他莫名覺得胸口發悶,不由輕嘆:「這些年謝明宽交遊廣闊,來往份子複雜也沒少跟幫派勾結,這次是過度自信,也小看妳了,但難保沒有下一次,放過他太危險了。」
「不用你煩惱。」
這口氣也太冷了,他無奈,只能拿人搪塞:「我必須管,程一肅說了,妳有事我不幫忙就是找死。」
「輪不到你幫忙,不干你的事。」
不只氣悶,還兼氣虛了,他從不曾如此無力:「不行。」
漂亮大眼冒火了:「滾。」
她的安全,他不能退讓:「謝明宽被債務逼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倆人僵持著,一時忽略,輕敵是要命的......
謝明宽倚著餐桌強撐起身子,眼神發狠,用沒事的左手快速搶過桌上的刀,瘋狂快速地,不顧一切刺向童寧!
程澈要他的命,他就要童寧一起陪葬,反正什麼都沒了,不如玉石俱焚一塊死!
那只差一點就狠刺她脖子的刀,最終刺入程澈手臂,深割重劃......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