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药端上来吧。”
“恕我多嘴,听说您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而且也?正是这个女人亲手?给您种?下的毒。”
“你越界了。”薄青城声音低沉,警告他?。
巫医笑道:“您是一个商业上的枭雄,我很?敬服您,必须提醒您一句,情这类东西?十分不可控,比我的蛊物更凶险,比您接下来要服用的药物更难驾驭,在我们部落中,情蛊是最凶猛的蛊,但它往往,只在弱者身上适用,因为,只有弱者,才会相?信它的存在。”
“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您似乎是个中高?手??”薄青城放下一桩心事,此时终于有心情戏谑两句。
巫医笑道:“我不是低手?,也?不是高?手?,如果硬要说,就是没?有手?,不知道的东西?,我不去碰,我碰的东西?,都是我了解,且能?为我所用的东西?,这就是我浸淫毒物多年,双手?还得以保存完好的原因。”
“听你这么说,我似乎要感谢身上的这层毒了,要不是它,我也?不会结交您这样的人才。”薄青城笑道。
“您是懂得恭维人的,在您这类人身上,这种?特点似乎并不常见。”
“完全?是因为你值得。”
“你再?次印证了我说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
这么凶险的药,却并不难喝,甚至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平平无奇,多少让薄青城有些失望。
他?几乎是一饮而尽。
喝过药后,他?开始期待明天,明天,他?就要亲自去——捉奸。
他?还活着,她见到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从前两个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的时候。仅仅是想到这一点,他?已经兴奋得浑身颤栗了。
天气很?好,五月的太阳是最和煦的,古画里那样泛着旧的阳光,懒懒地搭在人的眉眼梢上。
山间的树多,太多,就汇成了河,那么一条浩浩荡荡的绿色河流,让飞鸟都成了游鱼。
树影斑驳,许青窈坐在窗下,搬了竹椅来看书,这书叫《桐桥旧录》,大约是公?爹从前常翻的书,侧边已经脱线。
书里都是收录前朝的古诗和清谈,并无什么实质内容,倒也?符合这山间恬淡的隐居生活。
“夫人识字吗?”猎户的腿还未好,只能?坐在里间靠窗的榻上。
“能?认得一些,当然,比那些学堂相?公?们差远了。”窗外的许青窈说。
“敢问,这是什么书?”男人怯怯地问。
大约是男人问话时的小心翼翼,让许青窈回答时有所顾忌,特意语气委婉了些,翻了下书封,“一本不知名的文集,只是消遣用的东西?。”
“您能?给我讲讲吗?”男人乞求道。
“我也?只会照本宣科而已。”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