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赵匡仪大叫着,起身冲下了玉床,而且衣冠不整。
他没走多远,一个踉跄没站稳,狠狠地摔到在地上,他睁着无神的眼眸,害怕地四处张望着、大叫着:“不要!滚开!滚开啊!”
“皇上!”涧妃假装担忧地叫唤着。
“不要!不要!”
“皇上!冷静点!是臣妾!”涧妃轻轻跟着下了床,走过去跪坐在赵匡仪身边,轻捧起他的脸颊,柔声安扶着他。
赵匡仪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冷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涧妃,而这时涧妃的红唇边滑过一丝不意察觉的阴笑。
赵匡仪刚要开口询问什么,却见魏公公踏着急步走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不见!”皇帝赵匡仪起身穿好上衣后,头也不回地冷冷地回道。
魏公公曲着腰,面有难色地偷偷地看向他,小心地再一次低声说:“可是皇上,皇后娘娘她已经来了……”
“放肆!”赵匡仪猛地一转身,粗暴的大吼道,“朕说不见就不见,哪轮到你在此多言,你立即给朕出去!”
涧妃在一旁侧眼冷凝着魏公公,不客气地训斥他道:“魏公公,皇上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你听不懂吗?这里有本宫伺候他就行了,谁也别进来!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打扰皇上休息!”
“是……皇上!”魏公公被吓懵,唯唯诺诺地曲腰离去。曾几何时,那个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的皇帝会变成这样。
魏公公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涧妃,只见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狐狸精,别以为他魏公公不知道她的秘密,前一天他无意间发现她和新封的大将军岳孤尘私混在一起,原来他们两人早有私情,只是皇上被蒙在鼓里。
魏公公虽很清楚涧妃的所有丑闻,却无能为力帮皇后铲除这个妖妃,他只能在心里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好死。
魏公公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摇着头走出了皇上的寝宫外,只见皇后娘娘一干人早已站在寝宫大门外,正焦急地等待他带来的消息。
皇后一见魏公公出来了,顿时面露惊喜之色,逐上前迫切地问道:“魏公公,皇上他怎么说,他肯见本宫了吗?”
魏公公大叹一口气,摇摇头:“皇上他说身体不舒服,不见任何人。”他顿了顿,无奈而小声地回道,“包括娘娘您……”
“什么?!皇上仍旧不肯见本宫吗?!”皇后的脸色蓦然变得阴沉可怕,她美眸射出愤恨之光,厉声骂道,“可恶!一定是涧妃那贱人,不知道对皇上下了什么迷药,令皇上只单单独宠她一人,后宫其他的嫔妃看也不看一眼!本宫在也不能坐视不管,本宫一定要重重地惩治那贱人!”
皇后转而拧眉对魏公公厉声吩咐道,“魏公公,你且回去警告涧妃那贱人,她再敢如此迷惑皇上,毁我大宋江山,本宫定不饶她!”说着,她转身一甩衣袖,高声道,“回宫!”
皇后本想为她的女儿南溪公主向皇上求情,恳请皇上不要把溪儿当做贡品送给金国那个残暴的皇帝践踏,没想到皇帝自从下了和亲圣旨以后,除了涧妃那女人,再也不召见任何斌妃,连身为皇后的她也不肯见上一面。难道她唯一的女儿南溪真的逃不过即将下嫁金国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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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被带回自己的寝宫后,南溪宫外每日都有众兵把守。一定是皇帝老爸为防止我后悔想要逃出去,才把我看守得这么紧。
一个对我十分忠心的小太监,知道我非常思念已被皇帝老爸释放的岳清寒,他特地花银子帮我向宗人府的牢头打听岳清寒的下落,而后得到消息说岳清寒已经离开了皇宫,被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带走了。
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那个带走岳清寒的那个男人应该是路无悔,有路无悔在他身边,我也放心了。
入夜,我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一位在宫中有几分资深的老宫女站在我身后,熟练地帮我梳理着头发。据她说凡是和亲的公主,出嫁前三天必须每天晚上梳理秀发三次,而且必须由有一定地位的老宫女亲自帮梳理,这是宫里的规矩。
我定定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