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又偷看人家。”他拔尖着嗓音恶意指控道。
轰!一阵火气从她的胸口直冲头顶,再由鼻孔喷出。
“是你变态!老是不穿衣服乱跑。”
“这里是我的房间。”他讪笑着提醒她。
“呃!”她咬住舌头,气得浑身发抖,却反驳不得。
“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喜欢我。”
那声音似在耳旁,她吓得全身一僵,再忘了闭眼,直冲着他吼道:“谁喜欢你?你在作白日梦啊!”
“瞧,你这么爱看我的身体,说不喜欢谁相信呐?”
这个死家伙,又这么光明正大在她眼前晃了,真是混帐到极点。当女人就是有这种缺点,每遇如此情况,总是因为礼教和害羞被男人吃尽豆腐,最后还栽你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罪名。
水柳喘着气,和他在一起,她的耐性总是消逝得特别快。不能顶撞他,她警告自己,他好歹是一国王子,不是她得罪得起的,她咬牙切齿依然只能选择逃避,眼不见为净。
她转身准备出门,莫纳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他双手插腰挡在门口。
“原来你只想玩玩我,并不想对我负责任。”
莫名可笑的指控教她一瞬间气炸心肺。
“你有病啊!我根本不想理你。”
“你把人家看光光了才这么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天啊!现在是什么情况?水柳抽过床单一下子盖住他。
“是你自己变态不穿衣服,不要随便诬赖别人。”
“我说过我没有衣服。”他嘟着嘴,直看到阳台边的人影一闪,暖昧的语气与态度突变,正经八百地将床单围好,坐回床上去。“嗨,早安。”他一脸灿笑地朝水柳打招呼。
她一拍额头,转过身去,猛翻白眼。真倒楣,大清早就遇到一个神经病。她决定忽略他,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任务完成后尽快闪人。
完了!刚刚演戏演得大过火,似乎得罪佳人了。莫纳眨眨眼,还说今天要向她解释昨日百货公司小偷的事,现今看来他需要补救的地方还多着呢!
“嘿!昨天你带我去吃的那个面满好吃的,我们今天再去好不好?”他讨好地说着。
水柳没答话,当他是透明,拿起鸡毛掸子,拂去家具上的灰尘,开始一天的工作。
“你用了我送你的那瓶香水吗?喜不喜欢那味道?”
她打开吸尘器,任轰隆隆的机械声充斥房内,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也许再没机会来台湾了。”他放低了声量,莫名地居然有点不舍。
水柳吸完地毯,走进浴室处理垃圾,顺便更换新的毛巾、浴巾,洗脸台上有一支用过的刮胡刀,上面的水迹未干,有一点点胡渣子黏在上面,那棕褐色的毛发与莫纳王子的头发颜色一样。
是他留下来的吧?她猜。听到他说的话,他就要走了,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起了一阵酸涩。
聚散匆匆,他与她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转眼,他回到他的国家,她依然是饭店里的服务生,本应永不交集的两条生命轨道,偶然因上天的捉弄,她尝试到了渴望已久的“改变”,虽然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但已足够了,做人是不能太贪心的,她告诉自己,尽管难过,这短暂的相处过程依然值得珍惜。
“水柳!”他突然披着床单冲入浴室,捉住她的手将她推出门外,直送进电梯。“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马上出去,记住,到明天午夜十二点以前,千万不可再到这个房间里来知道吗?”
“可是……”水柳有些惊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可是,你必须听我的话。”他专断地帮她按下电梯钮,门关上的同时他温厚的大掌用力地握了她的小手一下。“再见。”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印象中不正不经的白痴王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温柔、慈善的笑容?仿佛暖和的春风,吹扬着她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漾起一阵阵同心涟漪,他那双棕金色的眼眸深处究竟埋藏了些什么东西?是无限的爱与勇气,还是悲伤与痛苦,抑或是残忍和无情……
她不知道,但那被他紧握的手却不停地发着炽热。
几乎是水柳下楼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