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千万别伤害无辜!”季敛之挡下了第一招,也回喊了一句。
“你们在说什么鸟话!”他俩打斗之中还有闲情在这“打情骂俏”显然激怒了大汗,同时被激怒的还有狮子头。“新人!干正事!”这是他怒气爆棚的声音。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呼喊混杂,九龙池山头一片喧嚣,大家打打杀杀好不热闹。而人声鼎沸之中,或许是由于目标太小,易寒反而被凉在了一边。她不禁有些茫然地问道:“那我该干什么?”
“小寒,躲着点!”这边季敛之对付大汉已经游刃有余,看易寒拿着刀发呆,不禁催促她躲避,可那边秦游又喊着让她去对付敌人。正在易寒手足无措时,一名商队护卫忽然朝她扑来,这让她终于有事可干。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她一刀就向那人送去,但易寒好歹记着不伤人命,便将刀面当拍子似的,一下子拍在那人胸前。
结果“砰”的一声,那人居然口吐鲜血,被她拍飞了出去。
“我擦!这么不禁打?”易寒看了看自己的手,不仅有些目瞪口呆。就算自己用了内力,但两人年龄体积差这么多,那护卫怎么也不该像只苍蝇似的被拍飞啊!
惊讶于自己这般“神力”,对付下一个人,易寒也不敢再动用内力,结果却差点被人一刀压趴在地。
“发什么呆呢!”叶子忽然从旁边窜过来,拉着她的领子把她提溜到一棵树上,“就你这身板还跟人比力气,你活腻啦?”
“谁想跟人比力气了?我这不是怕下手太重了吗!”易寒为自己抱屈,她之前跟山贼对招练习时就是因为经验太少,拿捏不好分寸而吃亏,没想到如今这群护卫跟山贼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弄得她一身武学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施展。
说到这,她又瞥了叶子一眼,“对了,从刚才到现在你到哪去了?”
“我嘛……”叶子笑笑,“这么混乱,我凑什么热闹,当然在树上猫着了。”
叶子说得毫不惭愧,易寒自然送了他好大的白眼,“你也就轻功还拿得出手,还尽被用来临阵脱逃了,没出息!”
我下去跟山贼护卫火拼也不是多么有出息的事吧?叶子默默吐着槽,看见易寒还准备下去再接再励,连忙扯住她,“你歇歇吧,那狮子头也没对我们寄予厚望,下面有季大哥和秦游就够了。”
“如果我做什么事都要看别人是否对我寄予厚望,我还当什么大侠?”易寒抱着树干,说的义正言辞,“你看我家从来就不指望我做正道,我就不做了吗?我家一直要我嫁给你,我就非要嫁你吗?”
“喂喂喂,扯哪去了。”叶子噎了一下,只不过怕她吃亏受伤,怎么就扯到婚嫁了?正待再说,下面战场忽然传来一声哀叫,声音尖细娇柔,两人看去,却是一个姑娘被山贼从商队的马车里拉了出来。
商队里来有女眷并不常有,那逮着姑娘的山贼便像捡到宝贝一般,兴奋喊道:“快看!快看!这还有个漂亮的小妞!”
女子在他的生拖硬拽下早已瑟瑟发抖,后面又跟出来一个满脸惊恐的老头,他拖着女子另一只手想要将她拯救出来,却被另一个山贼踹到了一边。
“臭流氓!劫财就算了还要劫色!”出于同为女性的立场,易寒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可她刚一动,又被叶子拉了回去。
“你干吗去?”
“废话,当然是去救人。”
“你救谁啊?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山贼。”
这话一下提醒了易寒。是哦,她现在也是个山贼,她的目的是要打入山贼内部好教训这波骗走她一身东西的土匪。可就在她这么一顿的功夫,那边的山贼已经制住了挣扎中的女子,刺啦一声拉破了她的袖子。
衣服断裂的声音和女子尖叫一齐传来,像剑一般斩断了易寒思考的神经。她条件反射似地甩开叶子的手,一蹬树干冲了过去。
“我可不是真正的山贼!”这么喊着的时候,她已经cao 起了刀,对着山贼拉扯女子的咸猪手就砍了过去,可有样东西却比她更快,就见另一柄刀的银光一闪,刀把正中山贼鼻梁,把他砸得哎呦一声惨叫。
山贼一脸鼻血地向后倒去,手也跟着松开了女子,易寒这时飞至他面前,迅速改砍为拍,只听“砰”的一声,那位山贼也像苍蝇似地被直直拍飞了出去。
“敛之哥哥!”易寒回头看去,果然是季敛之将手中的刀扔了过来,季敛之透过几重人群看向她,也是微微点头微笑。然而这意外虽只是嘈杂现场的一个小环节,却还是引起了狮子头的注意。他一看小小的易寒和另一端的季敛之,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黑吃黑啊?”
“去你的黑吃黑!我们是白道大侠!”易寒终于喊出了这辈子最想喊的话。既然已经暴露,她也就再无顾忌,扔掉不太适应的刀,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转而便朝狮子头而去。
“小寒,小心!”见到易寒行动,季敛之也飞身上前。他担心易寒毕竟经验浅薄,对付寻常山贼可以,对付个贼首未必能讨到便宜。另一边的叶子一直关注着易寒的动向,这时也已一言不发地摸到了狮子头的身后。
而秦游正和护卫队战得欢乐,听见狮子头一声大吼才意识到情况有变。可等他看去时,易寒、叶子、季敛之三道人影已朝狮子头围殴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