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好学问!”当易寒终于因为口内干涸,再战不能时,季敛之真心佩服了一句,继而又转向易寒,微笑道:“你么这两关系还是挺好的嘛,小寒,我觉得你不该太有门户之见。”
“啊?”易寒愣了愣,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虽然小叶现在只是随从,但假以时日,我看他必然能有一番作为。”季敛之继续谆谆善诱道:“江湖中纵然有很多名门世家,但武道一途,世家也未必就高人一等,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呃……是、是……”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季敛之顿了顿,他自觉管女孩子这种事,也是有些多余,但既然忝做了易寒几年表兄,便最终语重心长道:“我看叶子配你还是很不错的。”
易寒手一颤,一下没支撑住,哐当一声,脑门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这真是致命的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情人
易寒还记得叶子初来盘天宫时的情景,那时他也不过七八岁,一身破烂,人瘦毛长,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贴身的小侍女告诉她,叶子是被她爹的好友叶歌从路边捡回来的小混混,叶歌看他有资质,好心收留了他。易寒那时虽然年纪也小,但或许真有女性的直觉,她想起了叶子的眼神,就觉得这小鬼别看眼下落魄,没准却是个很能混的人。
事实证明叶子真的相当能混,不出一个月,他就笼络住了盘天宫里厨房大妈、扫地大爷、洒水丫头等基层劳动者的心;又过了两三个月,宫里的左右令使、四大护法、五路掌旗都对他和蔼可亲,最后叶歌还认他做了义子。叶歌在易寒眼里一直是个很不正经的家伙,她还从未见过他能把什么人当一回事看。
如果不是叶子跟自己有关系,易寒真想说他特么太励志了!
可惜叶子励志的结果就是某一天,她爹在一个毫无气氛的环境下——在跟叶歌、叶子和易寒五个人吃早饭的餐桌上,忽然来了一句,“叶子,最近你表现不错啊。”没等大家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又想了想,一拍桌子道:“这样吧,你来我家当上门女婿吧!”
从头到尾,易寒问都没被问上一句!
有这么招上门女婿的吗?
易寒那时已下定决心做正道了,她当然不屑,果断不屑,可不屑的后果就是被整个盘天宫指责为“没眼光”。
岂有此理!那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测量眼光的标杆了?
“你说!你说怎么回事?敛之哥哥干吗忽然说我俩很配?你跟他胡说什么了!”月上柳梢头,易寒一脚踹开叶子的房门,劈头盖脸问了起来。
叶子此时正在打坐调息,巨响并没让他乱了气息,直到气归丹田,收功完毕,才睁开眼睛看易寒道:“大晚上你吓死人了,我跟季大哥才认识一天,还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哪有功夫跟他诉衷肠。”
他说的特别无辜,目光特别清湛,但易寒只把他看成一个一肚子坏水的骆驼——先是把头低得很低的进入别人家的门楣,等进了屋子,他就立马挺直了腰杆,迅速占领了地盘。昔日他占领了盘天宫的地盘也就算了,反正盘天宫都是一帮子牛鬼蛇神,眼光本来就有问题。可是他现在要在季敛之那占地盘了,易寒岂能善罢甘休!
“你别跟我在这扯皮,敛之哥哥才不会管人闲事呢!他这么说肯定是你唆使的!”
“冤枉啊,我真没有唆使他!”叶子夸张地抹了抹眼角,“我不过是休息时有些感伤地自说自话,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憧憬,感慨一下自己悲惨的身世和低下的地位,可季大哥问我时,我可坚决跟他表明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的!”
“……”见过人欠抽的,但见过有人这么欠抽的吗?“老娘现在就废了你!”易寒当即五指并拢,以掌代剑劈了过去。
叶子早料到她有这么一招,从床上一弹而起,壁虎般顺着床架就上了房梁,在梁上蹲稳了,这才笑嘻嘻地对易寒说,“废了我干吗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废了我谁来伺候你呢?”
“你、你、你……你有种!”易寒手直哆嗦,“有种你给我下来!”
“我没种,我就是不下去。”
“好好好!”易寒原地转了几圈,一屁股坐在了叶子床上,“我就在这不走了,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下来。”
“哎呀呀,何苦呢?”叶子气定神闲,一倒就躺在了房梁上,“我是不介意在房梁上睡觉的,可万一明天早上你被人看见从我房间出去,小寒你可怎么解释呢?”
靠!易寒被问得一愣,心说这厮怎么如此阴险狡猾,叶子已经在那边念叨了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啊,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你妹的责!易寒恨啊!恨极啦!她骨子里其实是个暴烈姑娘,虽说想学正道贤良一点,这时却终归一口气没忍住,噌地一下也窜上了房梁。
“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一声呵斥,拳脚噼里啪啦地就朝叶子招呼了过去。
眼见母老虎上房,叶子当然不能再躺,奈何房梁上空间有限,他只避过一招,就被易寒缠了上来。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学武时间差不多,虽然武功路数有差,但功力却相差不大,叶子见招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