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乐婢的装扮,只头上的金步摇一样就不比一盆珍品绿菊便宜。
幸好刘彻不介意别人比他日子过得还奢靡,否则目睹秋菊宴该在心里记一笔了。
阿娇视线上移,见窦太主寝殿旁的水榭中,有一少年在两名童子的陪伴下朝着宴会方向张望。
“阿娇表姐……”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阿娇转过头,看到面容憔悴的刘寄。他不知何时登上阁楼的,走上前来,对着阿娇深深一拜。
抬起头,看到阿娇发间坠下的粉色珍珠,眼泪差点涌出眼眶,哽咽着说:“我就知道,陛下或许不肯原谅我,但阿娇表姐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阿娇:???
大概是一套珍珠头面叫他生出误会。可阿娇瞧着,不过短短数日,刘寄已瘦得撑不起衣衫,有些脱相。实在不忍说“你误会了”,只能保持沉默。
幸好窦太主的到来让尴尬的沉默没有延续。
刘寄擦干眼泪,夸赞秋菊宴令人大开眼界。
窦太主笑得花枝乱颤:“我没怎么费心,都是孙郎的主意……咳咳咳。”她干咳两声,话一出口就回过来神,不该提起孙郎。
阿娇指着水榭里的少年说:“他就是孙……”
这位显然是窦太主的面首,而且是很受宠爱的那种——否则不会让人出来打理宴会的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窦太主:“哎……对。”
闺女,你什么意思?
阿娇看向窦太主,发现亲妈似乎有些紧张。一个做女儿的难道还能对亲妈的私生活指指点点吗?父母很早以前就感情破裂加分居了!养面首又不存在道德负担。
大概是有些尴尬吧。
毕竟情人比女儿的年纪还小什么的……
为缓解母亲的尴尬,阿娇拉她一同坐下。
“娘不要一直喝酒,好歹吃些饭食垫一垫。这蟹肉丸子汤好喝,您尝一碗。腹中空空,很容易醉酒,明日该难受了。”
窦太主特别受用:闺女真贴心。
两个层面上的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