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直笑:“看来没有随身带的习惯啊,所以我没事先给你打电话,怕你准备好了来对付我。”
sissi硬着头皮说:“对不住啊,杨先生,当时误会你让我去你房间找你,我多想也是正常的。”
“叫小北呀,我不介意,”他说,“其实应该是我的错,等会儿请你吃个饭赔罪。”
她哪想要他请吃饭,只要躲他远远的就好,跟他独处总有一种不安感。但是总归自己公司还要依赖他来投资,他算是小有名气的投资人,一旦有他的投资,那么后续的跟投基本上不用愁。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哦好的,小北。”
他带她去了家西餐厅,再俗套不过的牛排红酒,前菜上桌的时候,西装革履的演奏师一脸投入地在他们桌前拉小提琴。
sissi对这种场合完全应付得过来,只是看他穿着毛衣套衬衫牛仔裤白球鞋,认真切牛排的样子,觉得怪有趣。
杨小北抬头:“看什么?”
sissi问:“能不能问问你多大了?”
他举起红酒,与她碰杯:“十八。”
果然,他这种人看穿着就知道喜欢装嫩,怎么可能告诉她真实年龄。sissi在心里翻个白眼,反正等他投资时她也是能看到他证件上写的出生日期。
想到投资她心里又一沉,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随心所欲决定上亿的资产流动,说不投就不投,现在突然又说改变主意。
只怕没那么简单。
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说什么,喝下杯子里的红酒。
饭局最是锻炼人的酒量,从一开始的一点也不能喝,到现在喝几杯红酒也只是微醺。她喝得面色绯红,不关心杨小北对她说些什么,他说什么她只管笑笑。到最后,他走过来扶起她,替她披上外套:
“走,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sissi看着他,配合地跟他走。
辗转进了酒店,她靠在他身上,跟他上电梯。她没有那么醉,意识清醒,身体还受自己控制。然而,她看着楼层字数一闪一闪,越来越高。
算了,她本可以直接走掉,但她倚住杨小北的肩膀,闭上眼睛。
躺上柔软的圆床,杨小北进卫生间洗澡,哗哗的水声中,她半睁着眼,她还是可以直接走掉。
但她没有,缩了缩腿,抱住一只枕头睡了。
算了吧算了吧,反正没有人爱她,她的工作一团糟,感情一败涂地。这个时候谁对她还有点兴趣,那就让谁占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