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闻言,没再追着问有何特别,替俞白证名,“我自幼不善音律,同他学了几次,学了个皮毛,便没再用心学过了。”
楚默离言语真诚,“只是学了几次,便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俞白从未说过。
他刚开始看见她手里拿根笛子,得知她不会吹,自告奋勇要教她。
别看俞白那个时候年纪也不大,他的音律的确已学得很好。
只不过,他教了她两个时辰。
宫商角徵羽,她一个都没学会。
水乔幽现在都记得,俞白当时抓狂的模样。
水乔幽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没再说话了。
楚默离看她真的没有在意,顺口说道:“阿乔,那你可否与我说一说你的那位姓俞的兄长?”
俞白?
楚默离还解说了一句,“就是你说的那位,若他还在,你会与他成亲的那位兄长。”
他的语气正常无比,可混着风雨,水乔幽似乎听出了低落。
她回想了须臾,记起自已好像是同他说过类似的话语,明白了他不是想打听她的秘密,只是单纯地想问问俞白这个人。
楚默离这时自已也解释了,“我不是想打听你的过往。”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虽然,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往。”
水乔幽还没说话,他话又说了回去,直言相告,“我就是想了解他。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水乔幽被他的直白与正经弄得一时又没了言语。
楚默离听不到她的声音,又低声叹息了一声,“阿乔,若是我比他先遇到你,现今,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水乔幽听他十分认真,静默了须臾,还是给他指出这种假想的不可能,“我与他,垂髫之时便已相识。”
何况,就算早二十年,他们也不可能相遇。
楚默离闻言,变得非常安静,不再追着她问俞白了。
过了一会,他直起身,终于放开了她。
“灶房是不是也在后院?”
水乔幽不知他怎么又问起这事,“……嗯。”
“在这先等我一会。”
楚默离说着快速进了屋,从后门穿过了院子冒雨急步去了灶房。
水乔幽不知他的意图,她这的确没伞,也就没喊住他。
很快,灶房里亮起微缩的火光,火光晃了晃,他又出门了,去了隔壁。
没过多久,他又从里面出来,在外面转了一圈,再跑回来。他用火折子找到了被雨水打灭的蜡烛,将它挪了个位置,重新点燃。
他借着烛光,环视一周,看到屋里有个破烂的斗笠,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他取下斗笠,将上面的灰尘甩了甩,回到水乔幽身边,热心告诉她,“很不幸,你那些邻居家中与你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