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上阳郡的稳定,反倒要杀人守城,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朱光岭怔愣原处。
“可是上阳郡的乱局,总要有人收拾——”
朱光岭一双手指动了动,似是想要辩解。
赵福生道:
“落子无悔,能收拾的人不会后悔,后悔的人显然扛不动这大锅。”
“我、我还有嫂嫂、族人——”
赵福生摇了摇头:
“朱大人,既是这样,你的选择不是很清楚了吗?”
他受家人大恩,无以为报,便以命相博——以他自己的性命博取倒无可厚非,可他慷慨借百姓的命去博,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你的对错,只是打的嘴上功夫,要如何解决事情,收拾善后,才是重中之重。”赵福生老实道:
“更何况你既然召金将前来,又有了以死平事的打算,这不正说明你内心深处对此事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
她看着朱光岭:
“你既然有了判断,此时又何必再听我的意见呢?”
她已经表明了姿态:不赞同朱光岭的选择。
朱光岭的眼神迅速的暗淡了下去,他整个人身上的生气仿佛一瞬间被人斩去,如同一具僵持的尸首。
半晌后,他神情木然的点头:
“大人说得不错,事情已经办都办了,再提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这话,他的鼻腔重新流出污水,可他却不再拿帕子去擦,而是满不在乎的伸手将其抹去。
带着煞气的污水将他精心打理的胡须沾湿成一缕一缕的,他却无心收拾,而是又说回先前的话题上:
“我将我驭使的厉鬼晋阶后,可以控制雨水,雨水所到之处,我能将人的脚印、行踪全部收集。”
他面无表情:
“夜晚的时候,我在上阳郡巡视,鬼有鬼域,我所走过的地方,就是我的鬼域,会迫使人皮厉鬼的子伥无法行动。”
“但昨夜事出突然,我被鬼母绊住了。”
他不再讨论自己行事的对错,转而提及人皮鬼母本身。
赵福生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连忙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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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母发生异变了?”
“是。”
朱光岭点头。
“赵大人,你知道臧雄山最后去了哪里吗?”他发问。
臧雄山最终下落不明,赵福生本来确实是很好奇他的去向,此时听他这样一问,一个诡异的猜测便涌上她心头:
“该不会被人皮厉鬼吞了,成为鬼伥之一了吧?”
朱光岭神色木然,但点了点头:
“大人猜得不错,不过不是鬼伥,而是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