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安秋明颤抖的手指将金丝眼镜推回鼻梁,镜片后瞳孔剧烈收缩着。他以折扇抵住剧烈起伏的胸膛,复古长衫被冷汗浸透:"碎瓷化。。。这绝不是普通诅咒能达到的异变!难道是他作为异类的特殊状态?不对,塞恩是异类吗?"
宁丰、杨诚、黎愔三人都异常的沉默,谁也没开口。
“喂喂喂。”安秋明无奈地挥着折扇:“你们三个这样,显得我很呆啊!”
“切,我们四人里,本来就你最呆!”杨诚翻了个白眼。
安秋明嘴角抽抽:“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在玉犬寨给你们造成了一点小麻烦的‘boss’。”
杨诚闻言,一脸见鬼地抬起头:“你算什么BOSS?教父还差不多。你充其量就是个被策反的精英怪。”
“……”安秋明额间青筋凸起,捏着折扇的手“旮沓”作响,更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宁丰:“你也管管你家……”
“停!”宁丰忽然抬起手,身上的傩面铃铛叮铃作响。
安秋明小声的骂骂咧咧,却也只能继续看向战局。
“塞恩,你的实力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弱啊。”珍妮弗戏谑的笑声从城堡内传出。
此刻,城堡的露台碎石簌簌坠落,珍妮弗藏匿在深处的黑暗当中,由内散出的不单单是浓重的血腥气,还有那潜藏于黑暗中的无数稻草人的“桀桀”怪笑。
塞恩看着自己身上的“碎瓷化”,先是癫狂大笑,又戛然而止下狰狞怒目:“没想到,你驾驭的黑色稻草人,竟然是吞噬别人根源再诅咒的效果,竟是将我的身体弄成了碎瓷片?”
“哈?”珍妮弗并未现身,傲慢的质疑声里却也藏着一抹困惑:“你在胡说什么东西,我虽用黑色稻草人诅咒你,但你那一身叮铃破碎感跟我有什么关系!多说无益,交出五色花和诡异铠甲!”
珍妮弗于黑暗中举起黄金权杖,牵引城堡演奏起更加高亢的交响乐。
庭院内的舞会欢腾感,如同他们点燃的篝火一般越发高涨。
这些跳舞的男女们互相握住对方的双手,面具下的他们不断欢笑着。
但这笑声又隐隐多了一丝诡异的味道,在逐渐变快的旋转中,跳舞之人释放出一圈圈的残影。
残影的体积越来越大,数量越来越多,更是朝着整个城堡外扩散,形成比刚才更强的同化诅咒。
塞恩似乎认定自己的身体变化是珍妮弗导致,虽然在双方的交战中节节败退,但还是操纵着大量的诡蒸汽,打算先将舞会内的那些诡异全部杀死。
珍妮弗自然看出了塞恩的想法,于黑暗中冷冽一笑。
“呼……”
没来由的一阵风啸,加上突如其来的极低温,直冲向前的塞恩浑身一颤,脚步骤然一阻。
低头看去,自己的双脚竟是已身陷积雪和冰块当中。
“就这点手段?”塞恩不屑,立刻操纵诡蒸汽腐蚀冰块。
但再抬头,城堡外已降起漫天大雪。
面对暴雪,塞恩凝聚诡蒸汽形成一道“潮浪”翻滚而起。
“轰隆隆!”
厚厚的暴雪和诡蒸汽互相吞噬,互相挤压。
冰冻和腐蚀的力量,更是诅咒和诅咒的根源较量,夹杂着阵阵刺耳的诡异尖啸声,引得城堡和小镇同时受损。
而这股冲击,也开始影响双方诡域外的部分。
比如宁丰四人所在的大楼。
眼见寒气和诡蒸汽同时侵袭而来,四人担心出手便会被珍妮弗和塞恩察觉,索性连连后退,干脆重新找寻观战地点。
几乎是一前一后,四人刚刚退开,大楼便瞬间崩塌殆尽。
当四人重新找了一个高处看去时,却见塞恩身上的开裂状况越来越严重,而珍妮弗也持续发动着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