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有话,再配着她尖酸的声音,让人生厌。
吴氏冷哼一声:“我妹妹前脚来,婶婶后脚就跟来,莫不是你院里的喜雀成了精儿,能说人话了。”
闻言,萧氏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地往吴氏身旁一坐,拉着她手道:“瞧瞧,眼都哭肿了,怪可怜的。可我娘家侄女更可怜,出了这事,她在家寻死觅活。家里人好说歹说,才劝住她。”
“大家都是女人,该互相体谅。况且,文贞性子温顺,等她嫁进来,定能与你和睦相处。”
吴氏猛地抽出手,气得脸色铁青。
“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三叔在外面找女人,你还能说得这般轻松吗?”
萧氏闻言,一甩帕子,冷脸道:“好好的姑娘被元善破了身子,这错总归是在元善身上。我又是婶婶又是姑母,只能两边劝和。”
“可到头来,两边不讨好。你都不顾自家男人的仕途,我这个婶婶的纯粹瞎操心。这事我是不管了,随你们闹去。”
说罢,起身欲走。
周云若一把拽住萧氏,陪着笑脸道:“婶婶莫气,嫂嫂说气话呢!这事是哥哥不对,方才我与嫂嫂也说了,她已经应了。”
话音刚落,萧氏就看向吴氏,挑眉道:“真应了?”
吴氏捏着帕子掩面低泣。
“不然还能怎么着,我总不能叫他毁了前程。“
闻言,萧氏嘴角微勾,目光不觉看向周云若,见她冲自己笑,萧氏心中得意。
果然拿住了他哥哥,就能拿住她。
任她如何能耐,这会子还不得巴巴地求着自己。
待文贞进门后,再让她撺掇元善,去苏御那给元斐元怀行方便,那仕途定会顺畅许多。
周云若站在一旁,将萧氏脸上的得意尽收眼底。
她抿唇一笑:“不巧伯父去了江南,听夫君说,下个月能回来。父亲走得早,大伯便是长辈。”
“云若想着等伯父回京,再让萧姑娘进门。即是贵妾,也该宴请宾客,婶婶以为呢?”
萧氏淡淡一笑:“这事我说的不算,得问我哥哥的意思。”
说着,她轻轻抚了抚鬓角的珠花,目光斜睨着周云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二丫头,要搁从前,念着与你父亲的旧情,哥哥想必不会为难你们。”
说着,话音一转又道:“只是最近,苏大人与我哥哥闹得不太愉快。只怕···········”
周云若故作疑惑地问:“这事我倒没听他说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氏讪笑两声:“为了何事我也不清楚,不若你旁听侧击地打听打听?”
“若真是误会说开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哥哥那我去说,苏大人那你得费费心,这姻亲扯着姻亲,以后都得互相帮衬着。”
闻言,周云若笑了笑:“婶婶放心,我回去了就旁听侧击地问问他。哥哥这事,还得麻烦婶婶多费心。传出去哥哥污了名声,只怕还要连累家里姑娘的亲事。”
“瑾萱妹妹与魏九郎的亲事,我可是废了好大劲儿才促成。万一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只怕梦华翁主会以为咱们家风不正,到时候·······”
瑾萱的婚事来之不易,萧氏自是知道轻重。
看向周云若笑道:“婶婶省得。”
待萧氏走后,周云若又去了寿春院,用过午膳,才离府。
马车里,石霞见周云若一直掀着车帘往外瞧,笑着道:“主子,不如咱们下去逛逛。”
周云若摇摇头:“不了,这几日犯小人,我还是小心谨慎点的好。”
马车行出了闹市,前方又传来喧闹声。还夹杂着男女的哭声。
车外有人议论道:“今儿可是热闹,一连抄了两家。这武部司的员外郎和中信侯勾结,私吞兵器,犯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