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锡风是从总统府走的,穆野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谢纤凝要生的消息,他自已脱不开身,派了苏牧羊替他去医院走一趟。
苏牧羊和孔锡风前后脚到医院,先招呼谢扶光:“夫人。”
谢扶光:“你怎么来了?”
“总统走不开,叫我替他来看看二小姐。”苏牧羊道。
谢扶光:“早着呢,你回吧,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苏牧羊只是代表穆野走一趟,闻言点点头,去跟孔夫人和孔锡风打了声招呼,表达了穆野的关心后就走了。
谢扶光借了医院的电话打给穆野。
穆野询问谢纤凝的情况:“纤凝如何?”
谢扶光:“才刚有生的迹象,估计还早呢,医生说最快也要半夜。”
她那会有小白助力没受什么罪,实际上女人生孩子,哪有容易的,谢纤凝才刚开始就疼的要哭了。
“姆妈和小娘也去了?”穆野问道。
谢扶光:“来了,都在等着呢,你忙完先休息,别等我了,我等她生了再回去。”
穆野答应:“好。”
夫妻俩又聊了几句才挂。
谢扶光回来,孔锡风正扶着谢纤凝在走廊里走动,她惊了一跳:“怎么出来了?”
刚才都进产房待产了。
“宫口开的慢,我走一走,有助于开指。”谢纤凝解释。
谢扶光也不懂这些,闻言就问:“要不要我也扶着点?”
没等谢纤凝说话,一阵宫缩传来,谢纤凝疼的脸色一白。
谢扶光忙扶住她另外一只胳膊:“深呼吸,吸气,吐气。”
她有点经验,宫缩的时候吸气吐气能减轻痛感。
谢纤凝跟着她的节奏吸气吐气,紧紧抓着孔锡风的那只手慢慢松了力气,一会后,这阵疼痛感就过去了。
孔夫人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汗,谢夫人和文姨娘也围着她,身后还跟着丫鬟,前呼后拥的,阵仗不小。
谢扶光有些无奈的道:“姆妈,小娘,孔夫人,你们都去坐着等,别围着她了,这么多人围着,空气都不流通了。”
一听这话,几个老的赶紧带着丫鬟散开。
谢纤凝笑:“还得是阿姐有办法,我都想叫她们回去等,在这里也是干着急。”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谁也没本事把她们劝回去。”谢扶光道。
孔锡风:“阿爸和阿姐都已经从驻地赶回来了。”
谢纤凝开玩笑:“我生个孩子,比总统夫人阵仗还大。”
没笑完,肚子又开始疼了,她脸上顿时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孔锡风赶紧学着谢扶光刚才那样引导她吸气吐气。
如此走了一个小时,谢纤凝疼的实在没力气了,孔锡风把她抱回产房,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已经开五指了。
谢纤凝疼的说话都没力气了,到了这个时候,连深呼吸的效果都微乎其微,宫缩的时候,只能硬生生忍着。
孔锡风心疼的掉眼泪,握着谢纤凝的手哭:“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谢纤凝都被他眼泪鼻子的哭笑了:“你能不能擦擦鼻涕,丢死人了。”
孔锡风胡乱摸了把鼻涕:“我恨不得能替你生。”
“又胡说,男人要是能孩子,那不成妖怪了。”谢纤凝瞪他。
谢扶光心说那可不一定,她前世的时候,医学上已经在研究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