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发完这条朋友圈,用宿舍的网络卡着11:59提交了作业打卡,借着将手机搁置在一旁,等余昭打电话诘难。
一分钟,五分钟电话未曾响过,六分钟已经是极限,他点开那条朋友圈,余昭简简单单评论了几个字:
「当然更喜欢你。」
她不喜欢我。
当然更喜欢你。
更。
忽略掉那些发问号,发感叹号,发表情符号,发数字的,余昭的回复宛宛如海边的一粒沙,太不起眼。
关山熠的手指已经失去控制,他的目光聚焦在手机屏幕前,后知后觉地听见室友摇喊他,问和学姐的事情。
卧槽真的假的?
你发的是什么啊?
真的假的?
这女的谁啊?
他百忙之中说了句:等等。
确定再三不是什么旖旎春梦,铺天盖地的公开评论将关山熠打得措手不及。
那么现在已经公开了,该怎么应对,该怎么扳回一局?
关山熠毕竟是关山熠,于是克制地,冷静地,在输入法敲下几个字。
骚动并未被安抚,掀起更大的波澜的只能是新回复:
「要只喜欢我。」
不是更喜欢,是只喜欢;不是应该会,是必须要。
余昭在火车上,被小狗甜蜜而热辣的宣言刺激得有点意乱情迷,她打电话给关山熠,过了四五秒才接通。
喂又是一句如初恋般历久弥新的称呼。
干嘛。
你能不能来火车站接我?
余昭这么问,关山熠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他语气漂浮,问:你回B市了?
余昭又开始绞不存在的电话线:对啊,你要不要来接我?晚上挺黑的
不必问便知道她电影散场后便忍不住回来,更不必判定这是余昭多大的让步。
多年未得的得意一口气全还了回来。聪明的男人不在此时乘胜追击,关山熠自然顺着台阶下,给余昭留足了面子。
关山熠合上电脑,问:几点到站?
十二点作业。
关山熠回答飞快:那我来接你。
于是两个人因为余昭的求饶而和好,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拥抱,牵手,找了附近的宾馆住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