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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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一个甩尾停在了锦园,熄了火,沈西渡却没有动作。
容聆轻抚心口,压住晕车想吐的欲望。
她转头看了一眼沈西渡,下一秒,推开车门下了车。
保镖也到了,容聆下去叫上保姆一起帮他搬旗袍。
等蓝色玛莎拉蒂里的旗袍都被搬走,容聆关门前表明态度,“你如果不想要好聚好散,那就法庭见。”
沈西渡坐在驾驶座,抽着烟,眉眼间都是阴郁之色,“容聆,你以为上了法庭你就能赢了?”
彼此看不到对方脸色,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容聆咬着唇,静默不语。
沈西渡声音又起,“就算能离婚,孩子你就能确保一定能争取到?容聆,你的工作随时都能丢。”
这是威胁。
容聆胸口闷胀,却还是语气决然,“那就走着瞧吧。”
砰的一声,她关上了车门,转身走入夜色,纤细的背影在浓雾中越发清冷孤决。
沈西渡深深吸着烟,深邃眼眸里有怒意也有疑惑。
她究竟凭什么这么傲?
容家不是她的后盾,沈家更是反对。
她除了她自己无人可依,究竟谁给她的底气让她和他争?
他低眸看着即将熄灭的火星,唇角浮起一丝苦笑,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即使如安南月,之前也只是他权衡利弊下的主动放弃。
如果他坚持,只需要离开沈家和安南月重新开始,他有主动权。
可现在,他只能被容聆牵着鼻子走。
一脚油门,他离开了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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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空出一间房暂时放置旗袍,只只和嘉辰站在旁边看她收拾,只只看着旗袍上繁复的花纹,惊叹,“妈妈,衣服好漂亮啊。”
容聆纤长手指拂过刺绣,看了一眼后温柔的笑,“是很好看,这些都是外婆,外婆的外婆留下来的,以后妈妈也留给只只,还有嘉辰的媳妇儿好不好?”
只只捂着嘴偷笑,“媳妇……”
嘉辰却没有只只心宽,他走过去,踮起脚,摸了摸容聆微微蹙着的眉,“你不开心吗?”
容聆一听,微愣于他的细心。
她动容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些衣服暂时会借出去展览,让更多的人见识到我们的旗袍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