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那些人好像都是冲着奶奶的面子来的,跟爷爷没太大关系。”吴邪思索片刻,当时他还没想太多,只知道是家里的一些关系,但是联系起前段时间小花给他看的旧报纸,他就突然想通了,原来那些人并不是“情深义重”,而是原本就冲着奶奶来的。
“你忽略了一件事。”解琬如摸着手腕上的珠串,扫过刚刚送礼的人,明显是解家人,他们还朝着这边打了个招呼,“吴二白虽然没有全然接触那方面的东西,但是黑白两道通吃。吴三省更是道上有名的三爷,这些可不是看在五爷的面子上,而是实打实的东西。”
“作为两位的母亲,再加上她原本就不菲的身家,这些人当然就聚过来了。”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家两个叔叔都没有结婚,你是吴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后不管是盘口还是生意,吴家斐家的东西,不出意外都会在你身上。”
“所以小三爷啊,你以后悠着点,别被人骗咯。”
解琬如分析了一通之后,王胖子很是郑重地点头,赞同了她的观点,拍着吴邪的肩膀说:“小同志,以后别那么天真了,吃了那么多亏,也该长点心眼了。”
“我真是谢谢你哦。”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解琬如学的语气,兴许是听她说过几次,也觉得有意思学过几次。
“不客气不客气,咱哥俩谁跟谁。”王胖子故意装傻充愣,还搂着吴邪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午宴是招待外宾的席子,主家人坐了一桌,而他们也沾了吴邪的光,有幸跟他们同桌。敬酒期间,也有不少人好奇你们三个外人,纷纷跟他们敬酒。
也有不少认出了北哑身份,还有人认出了解琬如经常出入解家大院,估计着她应该是解家人,所以有不少人也借着敬酒想跟解琬如拉关系的,但是都被她笑着用“酒精过敏”这个理由,以茶代酒跟他们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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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爷怎么没来?”解琬如叫住了跟她敬酒想离开的解家人说。
“小姐,当家的一般是晚上才来……因为老夫人不喜欢应付那么多人。”回答你的是看起来有了些年纪的人,“中午是宴客,晚上才是家宴,当家的是来参加家宴的。”
“……哦,好吧。”解琬如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倒是忘了晚上家宴的事情了。
回头的时候,她看见吴邪正跟潘子聊得开心,王胖子也是拿着酒杯在那跟潘子说要喝酒,吆喝着张起灵一起去了潘子那桌喝酒。
解琬如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桌的外人,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了。她有些尴尬的想走,结果被吴邪一把按住肩膀,笑得很勉强:“你不许走,死胖子拉着小哥跑去别的桌,你不准。”
“坐下,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坐在主位的斐夫人开口道,又看了一眼吴邪说,“臭小子不学好,净学老三那些臭毛病,还学会威胁人了。”
吴邪刚准备开口狡辩,结果被斐夫人接下来的话怼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让你学着唬人,是让你唬外人的,哪有你这样来威胁家里人。等老三回来,让他自己去祠堂跟他爹交代清楚。”斐夫人说,“小邪,老一辈人的关系到我这就差不多了,后面如何发展就要看你们小辈了,知道吗。”
“知道了……”吴邪小声应着,不敢再多说,怕奶奶又提到三叔,如果问起三叔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人可能没事,但是消失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把消息瞒好。
别到时候问起三叔的事情,没对上口供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