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兴处,仰天大笑起来。
宇文成都满腹狐疑的望着袁紫烟,道:“宝贵妃肯和属下合作吗?”
是质疑也是求教。
“宇文将军放心!”袁宝儿道:“紫烟姐姐下了令偷,妾妃怎敢违抗?宇文将军要我如何配合,但请吩咐一声。”
袁紫烟笑道:“宝贵妃的术法、技艺不在紫烟之下,是可托大事的人,将军可放心的请她担当重任……”
“那就请宝贵妃统率宫廷全军,成都恭候遣差。”
袁宝儿道:“不用如此费事了,我和紫烟姐姐不同,她是国师,我只是临危受命的一个嫔妃罢了,紫烟姐要我保护皇上、皇后为主,我们就宫墙为准,宫墙之外由将军负责;进入宫墙就由我负责逐杀。”
“多谢宝贵妃,要成都如何遗派人手,还请吩咐!”
袁宝儿道:“萧雨副统领和其统帅的三十二名宫卫,请留在这里,将军再派一位副统领率六十名勇士入宫,内宫地方大,我要设立一些传警的岗哨。”
“是!成都派田当、凌云两位副统领,各率三十二名属下入宫,向宝妃请命,他们和萧雨常年搭当,三人的默契良好,彼此也私交极笃。”
“那就多谢将军了。”袁宝儿回目一顾隋炀帝,笑道:“各院夫人,和皇上喜欢的嫔妃才人,大都集中在昭阳院中,你就在昭阳院饮酒作乐吧!不过,千万不要缠我,这是玩命的时刻,紫烟姐令出如山,我可不敢马虎,丑话说前面,皇上,你可要多体惜妾妃呀!”
隋炀帝有点害怕袁紫烟,却一点也不怕袁宝儿,高声嚷道:“不行,对阵杀敌,也有空闲,敌人未来之前,陪朕喝两杯,有何不可?”
袁紫烟目光转动,发觉宇文成都已经悄然退下,袁宝儿却被隋炀帝反诘的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放纵、爱色的隋炀帝已感觉安全上得到保障,伸手一把,竟把袁宝儿揽入怀中。
袁紫烟有点火了,语含忿怒地道:“皇上,强敌环伺在宫院之外,大军随时会杀入长安城来,你就不能分点心于国事安危之上吗?”
“朕是怜爱宝妃呀!她如此娇柔,挥剑对敌于战阵之上,叫朕如何安心?”
“皇上,甜言蜜语无法退敌大军。”袁紫烟道:“轻怜蜜爱也无法阻止刺客杀入宫中,你是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道就不替皇后和众家夫人想想吗?放了宝儿吧!让她布置一下拒敌的阵势。”
这番话说得太重了。
但袁紫烟一点也无愧疚之色,她已准备随时离去,这番下山,拯救万民的志愿未能实现,反而纠结在私人的情欲恩怨之中,心中烦恼透了,已不再留恋宫廷、人间的繁华生活,想回到深山古洞去了。
隋炀帝也看出了苗头不对,袁紫烟真会翻脸,单是她甩手一走,就无人能阻挡已逼近长安的大军。
只好认输了。
他放了袁宝儿,道:“朕只是开个玩笑,卿家又何必认真呢?”
袁紫烟道:“如今已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宝儿是卫守宫廷的主力大将,别把她再当作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去折腾。此番话言,是我最后一次,此后绝不再招惹皇上烦心,巧儿、莲儿,我们走!”
说走就走,三人联袂向外行去。
隋炀帝道:“已是万家灯火时分,天亮再走也不迟啊!”
“皇上!”袁宝儿道:“军情紧急呀!别再想人间至乐,左拥右抱的床上事了。紫烟姐很辛苦,宇文将军也有着来势太快的压迫感。”
“是啊!朕也在担心呢!紫烟只带两个女婢,如何拒挡敌人数万大军呢?”
袁宝儿道:“她是人间的女神,自有拒敌奇术,皇上如能早作未雨绸缪之计,就不会有今日的危境了。”
隋炀帝呆了一呆,道:“宝儿,今日的处境真的会有危险吗?”
袁宝儿心中忖道:原来皇上很怕死,整日追逐酒色,只是为了逃避,倒要吓他一吓,看看他反应如何?
心中念转,叹口气,道:
“我宝儿可是无法和紫烟姐姐相比,紫烟姐是人间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术法精湛,武功高强,我只会几招庄稼把式,对付一般敌人可以,如是碰上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我是应付不了。皇上可要见机而作,发觉我应付不来,就早些逃走。”
隋炀帝微微一怔,道:“卿家不是精通术法吗?”
“稍通术法,只望遇上的都是不通术法的人,妾妃还可以应付得了。”
谈话之间,田当、凌云已带三十二名武士,行了过来。
“卿家和他们研商一下防守之策,朕不打搅了。”
站起身子.直入后宫而去,心中似是有些害怕了。
袁宝儿却笑了!
她回头望着田当、凌云,道:“两位请把带来的人手分布昭阳宫院的四周,由萧雨将军统一指挥,两位跟随着我,救应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