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没开车,过后是乔言送高宜回A大,其他的人则各自打车回去。
高宜不愿意去A大,明儿和后天都放假,她还要去卡法,可惜西井大院离A大更近,她自己允诺了的,晚上要回宿舍,因而没再去卡法的借口了,只能听安排。
出尔反尔的话,周末两天就别想再去老洋房了,容因说一不二,没那份耐心陪她任性。
容因返程是与店里一位住在天成路的员工一车,到了家,早已把白天温如玉的那一茬抛远了,打开手机点进微信,始终没收到最新的好友申请,便理所应当视作对方没找。
祝双于夜里十一点多发来回信,维持彼此的体面不纠缠了,适时抽身:「东西收到了。」
后面附上一张实物照片。
容因回复:「麻烦了。」
祝双:「看来是我把你逼太紧了,不该那么着急,没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有点难接受。」
容因:「你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祝双:「虚的那套就别来了,我心里有数,犯不着。」
面对人家的利落坦诚,容因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铺垫了,挺尴尬的。
祝双问:「真不能再试试?」
容因婉拒了,很是迂回。
祝双啼笑皆非:「又要发好人卡了是不,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有这么好。」
容因:「嗯。」
祝双:「当不成对象,以后做朋友总没问题吧,你这一次接受不了就不为难你了,但是不管怎样,你才是一个很好的人,别因为这个闹得连普通朋友都当不成了。」
容因:「行。」
祝双:「那个礼物,其实就算是朋友,你收了也可以的。」
容因:「太贵重了。」
祝双:「你真是一点都不会变通。」
拿得起放得下,祝双不会死缠烂打,双方简单走了个过场,到这里就默契地结束,不再有后续。
接下来周末的两天,白天高宜都从学校过来,雷打不动到卡法打下手。
恰逢这周容因和乔言都在,两天下来都相安无事,未再有更多的矛盾。等到周天晚上,容因开车送高宜到A大后门,快到学校了,高宜没来由说:“她们都不适合你。”
容因听清了,一字不漏,可不予理会。
高宜提了一嘴她的前任,早就看那位不上眼,偏要当着她评判:“早该分了,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容因神情漠然,对她的越线没生气,淡声说:“消停点行吗,别管我的事,好生读书。”
“我又没管你,”高宜别开脸,感到憋屈,“我管得了你吗……”
下车了。
容因思忖一番,破天荒轻言细语,劝道:“收收心思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明年先考研,争取早些转回上海,A城比不上那边,自己还是要多想想,21岁了,不是十几岁还可以任意妄为,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些,别老是让大姑他们操心。”
言讫,不给高宜反驳的机会,合上车窗,开车往回程的路。
高宜气鼓鼓站在路边,神色低郁复杂,眼中的别样情绪愈发浓烈。
送走小的,店里变回原样,气氛都轻松了。
后三天都是容因守店,乔言休假了,不来店里,有事靠线上联系。
店铺经营容因一个人忙得过来,乔言唯二的两次发消息找她都是为了一件事:为温如玉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