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具体的原因,容因潜意识里就不愿和温如玉在日常生活中有过多的牵扯,某些方面合得来是一回事,平时的交际又是另一回事,没法儿混为一谈。
总之,无缘无故就挺……排斥?
也不是排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怪怪的,讲不出个所以然。或许第六感作祟,容因凭感觉做事,都是顺应本能的反应。
昨儿穿过来的衣服也都洗完烘干了,整齐叠放在房间床头柜上,容因边刷手机边拿衣服,换好,下去准备打车。
到楼梯口,客厅里传来动静,她猝不及防,误以为温如玉回来了,走两步一看才发现不是。
来人比她更惊讶,愣在当场。
相互对视,一刹那都停下了。
吴林语手上还拿着钥匙,另一只手拎包,脚边还有两大包食材,穿的居家服,不施粉黛不如前两次遇到的那么精致了,可清冷的气质不减,平易近人了许多。
多半是出去购物才回来,顺道给这边的温如玉送点东西,便问都不问就来了,孰知碰巧撞上刚要离开的容因。
瞥见那把钥匙,容因登时就明了了,吴林语和温如玉关系亲近,估计没想到自己会在这边留宿,想当然觉得温如玉这周末会待在这边,温如玉平常都在外边,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吴林语关心这人,过来走动纯属情理之中。
容因的出现不合时宜,该早一点离开。
吴林语才是有温家钥匙的那个,谁轻谁重,谁更有立场,明摆着的事实。
怔愣半秒,容因还算沉稳,先开口:“我这就走。”
吴林语面上的难堪一闪而过,神色微冷,勉强维持体面。
“容小姐。”
容因自觉碍眼,不多找事,识相到玄关处换鞋,不给人添堵。
吴林语紧了紧手,脊背僵直,红唇抿着:“如玉呢?”
容因有眼力见,不提昨晚的一切,只说:“不知道,今天没看到她。”
鬼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这里住了一晚,吴林语隐忍不发,但又有些自欺欺人,容因说今天没看到,她便假装是容因自己过来的,温如玉不在这儿,脸上这才稍稍好了点。
心里知晓容因和温如玉有问题,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吴林语哪可能不懂,远远望着容因,她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隐隐也有点鄙夷厌弃。
容因光顾着穿鞋了,没看到她的变化,空着手来的,没啥可拿上的了,出于客套同吴林语知会一下,不管吴林语有什么意见,依旧表面处之泰然。
吴林语听到了,没回,干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出去顺手带上门,容因还未走到门口,踏出去两三步,门后的有什么摔碎的响声“啪嗒”非常刺耳,她顿住,侧头瞧了瞧,可门遮挡住了看不见。
当作无事发生,淡定走出温家的大门,容因面无表情,到马路边再打车,不用软件慢慢等了,抬手打了辆出租径直上去。
回了卡法三楼,都到家了,后知后觉把充电线一并拿回来了,容因低头看看,随手将这玩意儿扔开。
二楼,守店的乔言不多时上来,看到她回来了,敲门,上楼找她。
“大半天没见你了都,我还想着你在补觉呢,结果你从外边进来了,昨晚没回来啊?”乔言进门就问,端一杯热咖啡给她,“喝点,提提神,刚给你泡的。”
容因正好口渴,接过咖啡:“有点事,现在才有空。”
“又是高宜啊?”
“跟她无关。”
“不是她惹事了就行,还好还好。”
“怎么了?”
“没,问问你。”
乔言精气神也差,眼下的青黑比较重,一副熬大夜没休息好的样子,站着都打哈欠,蔫不拉几宛如霜打的茄子。她上来主要是昨晚醉得记不住事了,问容因自个儿有没有干啥,外加唠嗑。
周末有员工轮班,事儿少,乔言这周手上没接单,闲出屁来了,她在一楼干坐了一天,屁股都坐得快起茧子,上来当是透透气。
容因边喝咖啡边回话,听她滔滔不绝地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