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咍咍……!半尺剑扬声长笑,衣袖一挥,破甲尖锋七旋指的气功,穿透一页书的裟衣衣袖
一页书面不改色,道:
「有来历!」
「过奖!人我可以带走了吧?告辞。」
一页书目送著他的背影,默然不语。只要有个证据,就可以知道是谁杀害离恶障了。
一页书将袈裟脱下,持之入内,递与唤魂丧:
目垣是半尺剑留下的破甲尖锋七旋指的指印,你们拿去与离恶障尸体上的指印作比对吧!」
「多谢你,一页书。」唤魂丧感激地说道,虽然痛失两名同胞,而崎路人又生死难料,他仍十分感激一页书的相助。
一页书却知道:半尺剑与自己的争斗,已失却了本质,自从在巨书岩附近救了素还真一命,使与江湖斗争结下深不可解的关系。这其中到底出了什麽问题呢?恐怕自己失去的,不只是半尺剑这名老友,也失去了自己的修道生活。那麽就算在这场比门中胜了半尺剑,也得不偿失。
梦仙谷内,在竹篱外等得不耐烦的一线生,终於听 里面 出了声音:
「太黄君,你醒了。
太黄君问道:「恩公呢!我的同志花信风、骨丕呢.」
一阵轻柔的女声,缓缓地说道:
「除了花信风被困在过去之外,其它的人都已战死,算是全军覆没了。」
一线生一怔,这阵声音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是在何听过,但是也与记忆中的声音有点不像,似乎多了一种俨若冰霜的威严感,却又娇柔轻盈,说不出的好听,猜想大概就是织梦师了。但是一线生没想到织梦师会是个女子。
「什麽?那素还真……」
「与你相同,平安无事。不过崎路人被遗留在过去,回不来了。而魔龙八奇中的叛徒箭无形,已经死在花信风的手中了。说起来,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差。」织梦师道。太黄君沉默了半晌,才叹道:
「唉!恩公不该出面,延迟我与素还真的决斗。」
血吻蝶道:「他有相当的理由才这麽做,就算事情不尽如人意,我相信半尺剑一定有应变的方法。」
「同志因我而被困在过去,不知有没有办法救他回来!」太黄君沉痛地说道。
「等半尺剑回来再说吧!血吻蝶,请让我安静好吗?」
「嗯,太黄君,请。」
「总之,多谢姑娘相助。」太黄君彬彬有礼地说完後,才随著血吻蝶出了梦仙谷的心竹屋。
等在外面的一线生迎了上去「太黄君!太好了,你神清气爽,明天的千石林决斗,一定能以最佳状态应战吧!」
「多谢你关心,一线生,恩公离开多久了?
「将近一天,也应该回来了。」
不多久,半尺剑果然抱著冷剑白狐,身姿轻盈地落在众人身前。太黄君一揖倒地:
「见过恩公。
半尺剑放下冷剑白狐,一线生马上看出不对劲,急问:
「冷剑白狐怎麽样了?
「被一页书废去武功,挑断筋脉。」
「什麽?想不到一页书如此残忍!对一个剑客而言,失去武功比死还要痛苦啊
半尺剑沉声道:「一线生,我要你和冷剑白狐到云渡山,是为了扰乱集境之人织成时空隙缝,并不是要你们去杀人的。冷剑白狐自做主张,杀死断罪业,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一线生闻言,不禁怒道:「半尺剑,你这样说未免太过份了。好歹冷剑白狐是为你才变成这样,你不替他报仇就算了,还替一页书讲话!像你这种敌友不分的作风,要是让人知道了,将来还有谁肯替你卖命:」
「一页书若不废冷剑白狐的武功,冷剑白狐将死在集境之人手里。於情於理,我无法反驳一页害的作法。」
一线生也不再追究了,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今後冷剑白狐之事,你要如何处理!」
「将他救醒,是我唯一能做的工作。」
半尺剑一发掌气,将冷剑白狐的身子扶正,内息传入冷剑白狐体内,打通他的经穴,不出片刻,冷剑白狐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冷剑白狐一酲,便反手探索,惊道:「找的金鳞蟒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