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们娘儿几个一唱一和,说得倒挺圆满的。怎地?拿一座钟就拿的衣衫不整?拿一座钟就拿到锦裘里去了?”
五夫人自打五老爷去世之后,就变得疯癫起来,说话也越来越没有遮掩。
“弟妹!”陈氏轻轻呵斥,“不怕被人笑话。”
五夫人不怕被人笑话,是怕别人不笑话。
她望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她笑的更癫,连二少夫人娘家的弟弟都宴请了,不过因为郭家在京城为官的叔叔不久前连升了两级。
而她的兄长明明在五老爷的葬礼上花费了那么多,明明人还在凤鸣帮她打理生意,却没有被邀请。
打着答谢她夫君丧事的名头,宴请徐家的客人,却没有邀请他娘家哥哥,供养了大半个徐府的她的哥哥们。
这是她在徐府最大的笑话。
如今她还怕什么?
“我不过出来散散心,瞧见库房里有灯光,灯火灭了人却没有出来。心道是进了盗贼,还巴巴的带着人进来捉贼。没想到啊,打眼这么一瞧,这贼人正在兴头上·······哈哈”
五夫人哈哈笑着,拿眼去看二少夫人:“我本也想悄悄的退出来当没看见算了。可宏二爷不啊,宏二爷一副我打搅他好事的模样,差点要吃了我。”
二少夫人再一次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徐云宏,你不要脸!自己嫂子你都······二叔,您替侄女主持公道。”
徐云宏又想呵斥挑事的五婶,又想呵斥不懂事儿的娘子,可是那么多人在场,他终究是不敢。
媳妇的三叔才过而立之年,已经入户部,且岳家背景强大,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他靠着父亲的缘故,在凤鸣府衙混个脸熟,连个品级都没有。
父亲一向不看好他,以后想要混个一官半职,少不得依仗他的岳家。
只能为自己狡辩:“娘子莫要生气,小心动了胎气。都是五婶污蔑,我未曾有出格行为。”
“未曾有,徐云宏,你当我不知道,你觊觎大嫂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一直没得手而已。”二少夫人也是气糊涂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宏儿家的!”陈氏出声制止,“说话要三思!你累了,先回去吧。”
陈氏一着急,口气难免有些生硬。
二少夫人弟弟就不让了,
“徐云宏做出这等事儿,还不让我姐姐说嘛,亲家夫人不管束自己的儿子,却想教训我姐姐,未免欺人太甚。”
“对,明明白白的事儿,你们徐家还包庇自己的儿子,真是羞死人了。”另一个弟弟更是直接一语点破。
五夫人尖声道:“是啊,明明白白的事儿,都捉奸在床了,还说我污蔑。今日若不是大家伙在,我倒成了泼脏水的恶人了。”
陈氏气急,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弟妹,就不能少说两句嘛?”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留你儿子给我泼脏水?明明自己跟嫂子偷情,被我无意中撞见,却说我污蔑他!
可怜我一个新守寡之人,何苦来去污蔑你们的破事儿。”五夫人用帕子捂着脸,又哭又喊。
声音在此刻落雨的夜晚,格外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