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见他的客人被撞的不轻,便张嘴嚷道:“罗二啊,你个细佬,怎个撑船的?”
罗二忙陪着小心解释:“对不住江伯,罗二一时没撑稳。对不住了客官。”
春生方才站在船头,看的清清楚楚,船上那个姑娘抱着东西下船的时候,踩的船。
他嘟囔一句:“姑娘家家的力道不小。”
这句话本也无太大恶意,可叫罗二听见不大乐意,无论是他撑船不稳,还是对方没有站稳,都不好埋怨到一个女子身上,立即维护同行的女子:
“这位客官,是小人的不是,小人一时不小心。但我们凤鸣的女子看似娇柔,实则强健的狠,不像有些个人。”
春生看他笑嘻嘻的说话,却是在讽刺公子,讽刺自己,有些恼了,想要反击。
俞明祉及时阻止了他:“这位船家说的在理。莫要多嘴,去看看他们在不在。”
罗二整日的撑船载客,见过无数人,听锦衣华服的公子温恭有礼,倒显得自己刻薄,有些难为情,朝公子歉意的笑着赔礼:“公子,小人对不住。”
等韦月溪在台阶上头放下酒坛后,听他们对话,明白了怎么回事,欠身道:“对不住。让二位公子受惊了。”
俞明祉不觉得有什么,淡淡道:“无妨,姑娘不用在意。”
韦月溪没有再上船,只在台阶处上上下下的搬了几趟。
这边罗二撑船让出位置,留江伯的那条船停靠,小厮打扮的人小心翼翼踏上台阶,往客栈走去。
客栈后厨有伙计出来迎接,南方便不让韦月溪再动手,让她去船上等着。
等韦月溪回到罗二的船只上,公子打扮的人已经在江伯的船头坐下。
秋日的阳光虽不似夏日火辣,但正值晌午,还有有些晒人,江伯热心道:“公子,日头有些大,不如进去遮遮阳。”
俞明祉依旧温谦有礼:“无妨。身子本就弱,多晒晒太阳。”
江伯开始闲聊:“公子头一回到我们凤鸣来吧?”
俞明祉表示认同,“您老火眼金睛,这都能看出来。”
江伯得了夸赞,得意洋洋:“那是,我们整日在河上游走的人。”
又热心的替客人着想:“公子身子弱,到我们凤鸣啊,多住些时日,我们凤鸣气候养人呢。不定过些时日身子就好了呢。”
“那倒可以考虑。到凤鸣来的外地人多吗?”
“多,好些外地人,有到我们凤鸣走商的,有到凤鸣赏景的,也有到凤鸣养身子的。”
“留下居住的也不少吧?”俞明祉又问。
快嘴的罗二忍不住插话:“我们凤鸣啊,来了就不想走,好吃的好玩的多呢。”
“大家相处的可还和谐?”俞明祉的问题有些奇怪。
“我们凤鸣人啊,好客着呢。”江伯抢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