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专场演出,俱乐部的成员自愿报名上台讲,一个人十分钟的时间,这会儿讲到一半,中场休息,柯纯和助手推着辆零食车进来,供大家补充能量。
安排妥帖了,柯纯走了过来,扔给鄢澜一根棒棒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最近怎么样?”柯纯问道。
鄢澜研究着那只棒棒糖,橘子味的,童趣满满,笑了笑,装在兜里,“老样子,忙生计,有东西忙总是好的。”
柯纯点点头,“你今天说刚回纽约,去哪出差了吗?”
“C城。”
“哦,”柯纯想了想,好像以前听鄢澜提过什么人,是在C城,“你是不是有一个……谁来着?”
鄢澜愣了一下,明白她说的是利曼珊,和利曼珊那短暂的两天时光,很特别,她跟柯纯提过。
“她这趟是我客户,”鄢澜苦笑,“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为什么?”
“我退出这个案子了。”
“就因为她?”
鄢澜摇头,“那倒不会,我公私分得开,”顿了顿,“跟她无关。”
“那退出不是蛮可惜的?我印象中,”柯纯回想着,“我印象中你对她感觉不错。”
鄢澜苦笑,“没什么啦。”
“嗯,你自己有数就行,不过,”柯纯斟酌着,“爱情这个东西,天时地利很重要,想当年我第一次向简宁表白时,她不是对我不动心,只不过一些客观原因让她退缩了,后来又过了很久,缘分才真正来到。”
鄢澜虚着视线看舞台上的灯光,“你现在说的是爱情,我的世界里早没这个东西了。”
柯纯叹气,“还是没有人让你期待吗?”
鄢澜犹豫了一刻,摇头,“没有。”
主持人蹦蹦跳跳上了台,宣布下半场开始。
柯纯站起身,“好啦,不说不开心的!别忘了来我这儿是干嘛的!上去讲一段吧?”
“都没准备。”鄢澜推托。
主持人像是跟老板约好的:“按照午夜场的惯例,下半场第一位演员呢,我们从观众席里即兴抽取,抽‘奖’的方法依然是追光盲照。”
“我们的幸运儿是……”
也不知是天时还是地利,那束追光就这么打在了鄢澜身上,观众们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
鄢澜有点懵,看了看柯纯,柯纯对她打手势:“eon!”
被架到了这里,鄢澜摇摇头,不上也不行了。
现场突然出奇的静,大家仿佛都屏息看着她走上台,从容地转身,无奈地笑了笑。
“晚上好,这里的老脱友应该都认识我,我叫鄢澜,下面玩个扩句游戏:我是个律师,我是个女律师,继续?”
“你是个美女律师!”台下此起彼伏,紧接着一阵善意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