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归自认将媳妇儿哄的好好的,走前对方也没有生气,仍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可怎么……一回家就别扭起来了呢?
她默默看着神色平静收拾屋子的女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这几日习惯了小姑娘看她一回来就跳到她身边叽叽喳喳说话的样子,她有点不习惯对方这样……
不说话,也不看她。
变成了她刚穿书时的模样。
宋渝归皱着眉坐在院子里,眼看妻子走来走去就是不搭理她,没忍住,“惜枝。”
握着笤帚的手一顿,腿比脑子快,已经下意识要往她身边走了,但堪堪止住,小姑娘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小声答复,“妻君,有事要吩咐我吗。”
这话听着也怪,怎么恭恭敬敬的。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见人不再过来,便抬手招了招,“我有话和你说,你站近一点。”
“哦。”
沈惜枝这才低眉垂目,乖乖过去了。
然后猝不及防被人握住手腕,往下一拉,她神色瞬间染上惊惶,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顺着力道坐在她腿上,被人以侧坐的姿势揽在怀里。
小脸霎时红的像朝阳,艳丽好看。
宋渝归长臂摸过去,握着女子柔韧纤细的小腰,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一脸头疼,“你怎么了,感觉今天心情不大好?”
沈惜枝挣扎两下,可那只手握的紧,怎么也逃不掉,只得认了这般亲昵的姿势,垂眸,不知不觉又往她怀里靠了一点,几乎是依在她胸口上,声音却努力强装平静,“有吗,妻君想多了。”
这个称呼她本都要听习惯了,今天却忽然觉得很别扭,有点生疏。
“你叫我名字就是,又不是大户人家,不用那样叫。”
女子和男子成婚,称呼对方为夫君也就罢了,她们是女子与女子,搞那些做什么,原主就是个脑子有泡的。
沈惜枝长而卷翘的眼睫尽数覆住眼底情绪,“是妻君吩咐我这么叫的,我自然听从妻君的。”
“但我现在让你不用这么叫了,你不听话吗?”
宋渝归握着腰的手紧了两下。
沈惜枝顿了顿,微微摇头,也,也是听话的。
可是……
她若不这么叫,万一哪日她性子又不好了,借此找她麻烦可怎么办?
小姑娘从前日子过得不咋好,忧心忡忡看了宋渝归一眼。
宋渝归见她只是摇头,却不说话,眉头皱的更紧,怎么了这是。
“有人欺负你了?你看起来不大高兴。”
她将头埋的死低,嘴上一句不回,心里一个字没落,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