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枝如寻常翘首期盼夫君归家的女子一般,一路小跑过来,一头扎进宋渝归怀里。
紧紧抱着她。
声音娇媚动人,“妻君~”
宋渝归不敢相信四肢僵硬,低头瞪着怀里人,不知该做何动作。
有务农的男子扛着锄头从山上走下来,见了宋渝归正要打招呼,一个渝字便卡在嘴边。
瞪大眼睛也似不可置信一般望着她们。
宋渝归同男子对视,更是不自在极了,偏偏怀里人还一无所知,在她脖子上亲昵的蹭了蹭。
被人忍不住拍了拍细软小腰,“别,别闹了,还有人在呢。”
沈惜枝:?
什么有人。
小鹿似圆溜纯净的眼眸浮上几分茫然,一扭头竟看见一中年男子就站在不远处,向她们抬着手,欲言又止。
白嫩小脸霎时就红了。
连忙起身,手指轻轻抓住妻子一点衣角,羞涩的往她身后躲去,纤长眼睫垂着,连人也不叫了。
宋渝归恰好认得眼前男子,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堂哥。
对方同样尴尬的放下手,“啊,你刚回来啊,吃饭了吗?”
“还没有,等会儿就吃。”
“哦哦,早点吃饭,早点吃饭好。”
男子在尴尬中扛着锄头跑了。
宋渝归见人走远,不好意思的情绪才淡了几分,顺势拉出身后的小妻子,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十分不解,微微皱眉,“你今日怎么了,闯祸了,有人欺负你了?”
她一举一动都带着讨好,总让人觉得不对劲,莫不是闯了祸想让她善后?还是叫人欺负了想找她出头?
沈惜枝白玉似的耳朵尖也一点点沾染红晕,浓密眼睫一颤一颤的,覆住眼底情绪,低头露出天鹅般修长白皙的颈项,摇摇头,小声道,“我一日未见妻君了,心中十分思念,因而失态了。”
宋渝归:……
别装,我早上跟你吵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嘴脸。
说到早上吵架,她脑中灵光一闪,忽而道,“你是发现自己冤枉我了,心里愧疚,所以才这样的?”
沈惜枝本就染着薄红的脸愈加红润,像天边的晚霞,已经明晃晃告诉了她答案。
哼,还算反派讲些道理,还以为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她按罪名呢。
小姑娘纤细的身子站的笔直,神态扭捏,想说话,又不知该如何说。
她确实是后悔又愧疚,更担忧害怕。
心中不安的想着,我这样示好,她还会生气吗?
哎呀,做错了,她本就不喜欢我,我不该抱她的,说不定会让她更生气。
小姑娘又自顾自满脸懊恼,片刻,抬起一双水润眸子,忐忑的望着她。
宋渝归轻声哼哼,将一直提在手中尚且温热的糕点扔进她怀里,双手环胸抬了抬下巴道,“拿去吃吧,日后有什么不高兴直说就好,别莫名其妙给我脸色看。”
一想到每天辛苦工作回家还要看大反派的脸色,她就觉得天塌了。
沈惜枝下意识将东西接过,懵懵的捧着,热度透过油纸,一点点浸染她的指尖。
她似没听清楚,小心翼翼看向往屋里走的女子,“妻君。”
“这是什么?”
宋渝归头也不回,懒洋洋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惜枝得了令,才敢回去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将油纸包层层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