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买了两个鸡蛋,晚上摊鸡蛋饼吃好不好?”
“买了两个鸡蛋?”
宋渝归抓住关键字,忽而扭头,眼睛瞪的像铜铃,想到沈惜枝性子倔强,之前又闹着脾气,不肯要她的钱,那……
“你哪来的银钱买鸡蛋?”
说着,宋渝归皱眉,“你不会又去给人洗衣服了吧?”
不怪她怀疑,沈惜枝她不听话啊!
总是阳奉阴违。
小姑娘白嫩的面颊红了一些,娇俏跺脚,“没有没有,是我帮村子里的人务农,他们给我的。”
宋渝归:?
瞧瞧我听见了什么。
你还不如去给人洗衣服呢!
“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你就这么坐不住?”
她偏过头,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凶意。
沈惜枝缩了缩脖子,握住穿过肩膀的麻绳,小声叨叨,“可是,可是你也是女子,我不能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等着你来养我。”
从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女子起,她便是这么想的,只要对方比她父母待她稍微好一点点,她便会与她好好生活,双方都努力经营家庭,只是没想到……
嫁过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更深的地狱。
她对几乎见不到光的生活妥协了,若是日子过不下去,死了也行,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宋渝归变了。
变成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样子。
她竟然也会怜惜她了。
漆黑的地方被撕开一道口子,光争先恐后的跑进来,从来没被人好好对待过的小姑娘轻易受到迷惑。
“你不是洗衣做饭吗?怎么能叫等我来养你?”
宋渝归不解,劳动价值也是价值啊!
“那,那不一样,我也想给家里赚些银钱。”
真是有好日子都不会过。
她被人鄙夷的望了一眼,可宋渝归也不敢骂她,之前说她两句就生了一整日的气,可难哄了,今天纵然心里憋闷,也不敢再说她,憋了半天,只有一句话,“不许再去了。”
沈惜枝:!
噘着嘴嘟嘟囔囔,“又不许去,你总是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
自从被人温软的哄过后,她胆子便大了许多,都敢跟人顶嘴了。
“田地里都是男子,他们力气大,你一个小姑娘才能帮多少忙?不许去。”
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反正她在现代,社会新闻看多了,对男人天生有一种警惕的心理。
沈惜枝争不过她,鼓了鼓腮帮子,默默扭头,不理她了。
又生气。
哼,生气就生气。
宋渝归抬了抬下巴,同样不理她,但没过一会儿,又凑过去扶着女子手臂,故作高冷,“山路崎岖,你要是摔了就没人给我做饭了!”
沈惜枝:……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适合故意做刻薄的样子,太假了。
“那就辛苦妻君了。”
她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有台阶赶忙顺着下了,妻子辛苦一日,怎能再和她吵架,让她费心?
沈惜枝垂眸,罢了,她不想我去田里就不去了,她本就怕我与别的男子有染,我何必做这些惹她猜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