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溶在家里待了一星期就走了,给黄朔发过信息后走进候机室坐下,墨镜和口罩整整齐齐的遮住了不算大的脸也方便她假寐。
只是安静没几分钟就察觉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意识到身旁坐了人的明悦溶睁眼,身旁坐着的是熟人。
箫宙背了个徒步背包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她身边,明悦溶掩在墨镜下的眼睛送不出情绪,箫宙看着她明显发僵的身子解释:“那边不安全,你把我当保镖用就成了。”
明悦溶没回应,只是隔着墨镜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后才放松下来。
她想过带上人一起去,但人选也是在黄朔和徐渊之间,这下定决心两个都不要后倒是不得已带上了最没想过的箫宙。
身边有了人明悦溶自然不用处处留心,提醒了箫宙几次无果后也大咧咧的靠在他肩上睡去,直到空姐进来提醒他们可以登机才醒来。
明悦溶自觉的将手里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丢给箫宙,先他几步先上去检票,等到箫宙也跟到头等舱后发现她已经毯子蒙头玩手机了。
等待的起飞的时间也并不久,明悦溶似乎就是等待起飞之后好睡觉掀开没几秒的毯子又盖上,箫宙一直关注着她,现在也只能看见毯子未覆盖到露出的头发。
明悦溶在德国三年,除了第一年去美发店剪过一次头发后就再也没理过发,说来也奇怪,之后的时间里寄回来的照片头发长度并没有太大变化,倒是回来这段时间疯长,原本过肩的头发现在已经过腰了。
难道真应了那句:人闲长指甲心闲长头发?
这头箫宙盯着露出来的头发思绪万千,那头的明悦溶睡得安稳,也许是担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几天好眠临行这几天她的睡眠差到极点,只有在赶路途中抓紧时间才睡得好些。
六个小时的航班不算很久,明悦溶睡了一路箫宙就盯了一路,下机时阿赞师父派来接他们的人被箫宙劝回去,自己打车带着明悦溶到了个带着小院子的两层民房。
“房子是我的,你要久留不好住别人的地方。”箫宙拎着行李上楼给明悦溶收拾房间,明悦溶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扫视一圈后也起身找了张抹布给积了灰的客厅打扫。
房子虽然是旧旧的泰式装修风格但并没有很脏,积在竹椅上的灰薄薄一层,一张抹布来回三四回就将不大的客厅收拾干净。
箫宙下换了身更贴合气温的坎肩短裤下楼,看见明悦溶拿着抹布发呆快走两步接手:“楼上房间收拾好了,带卫生间的那个是你的房间,你先去洗漱,我去买菜。”
不让明悦溶跟着那位阿赞师父的人走其一是担心住在别人的地界难免留下些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让人利用,其二则是想带着人来这一趟。
小时候的家早就没了,这个房子也是他在成年后用攒到的钱买下来的,这些年除了住在陈家也就这待的时间长了些,私心里也只觉得这里才是属于他的家。
明悦溶目送着人出门,自己上楼在几个房间里转了转后在最大的房间里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洗漱后换掉因为飞机和地面温差粘了汗的衣服后就又到了楼下。
原因无他,房间里家具用具一应俱全,可单独缺了夏天里最需要的空调风扇;明悦溶下了楼从客厅角落里搬过来一个大大的老式风扇,找到插座后听着嗡嗡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到箫宙拎着菜带着空调安装人员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沙发上睡着的人,箫宙开门进来看见人毫无防备的睡着立即放下手里的菜去摇她,可摇了两下明悦溶还是没反应,他只好抱着明悦溶上楼安置在不需要安装空调的小房间里。
放下人后又下楼将大风扇搬到小房间后箫宙才将安装人员请进来,这一通下来箫宙已经冒了一身汗,那几个安装人员拉着推车对他笑着说了几声泰语后箫宙便领着人去需要安装的房间。
亲自盯着人安装好楼上房间和客厅的立式空调后箫宙送人离开,再回来时也没顾得上那袋被他随手放下的食材,再次推开明悦溶所在房间的门看着依旧维持着被放下时姿势的人顿感不妙。
怎么会睡这这么熟?
且不说天气热身上不舒服,刚刚将人抱到房间里折腾不说难道连刚刚电钻开洞的声音都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