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耳旁呼啸,林寒被惯性带进了春的怀里。
肌肤接触,让她不安。
她努力挺直脊梁,但没有一会就腰酸背痛,又回到了原位。
风掠过耳际,打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她不再强求距离,安份缩在了春的怀里。
众人哄叫着出了部落,马蹄扬起厚重的尘土。
到了林间放慢了步伐,众人警惕四周。
春向来是一马当先,这次也不例外,这条路早已被她们压出路的痕迹,众人跟随在她马后。
马蹄放慢,林寒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被姒送到春氏部时,森林里瘴气环绕,毒蛇飞虫游走不定,林寒也算是经过事的,此时瞪着两个大眼睛很警惕地看着树干。
打草容易惊蛇,路上她遇过不少。
走了很久,春忽然低声说:“到了。”
春拽紧栓马的麻绳,双腿一夹马腹,马蹄一跃豁然开朗。
平整地一块挨着一块,能看到远处似乎近在咫尺的雪山。
身后是森林,身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再往前就是高耸入云的雪山。
春下马,顺手把林寒也接了下来。
“那块就是高粱地了。”
她手臂往前一挥,林寒看着碧波万顷,高粱穗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心情豁然开朗。
能看到已经收割了很多,杆子躺在地上。
“你们去忙,其他人跟我去周边防守。”
春拿起弓,很快布置起安防。
她们人多,野兽一般不敢轻易袭击,但也压不住有那傻的,还有饿得,会闯进来。
黎冲林寒招手,“娲,我们走。”
黎干活动作很快,高个子去收割,她和林寒站到收割好的高粱前进行脱粒,要用很大力气把高粱穗对着盆子拍打,林寒拍了几下就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掏空,再看黎,还在甩开膀子干活,还有空顺便跟旁边人说上几句话。
林寒甩甩手继续拍打,她记得脱粒也可以用石磨碾,这种人工手作要干到什么时候去?现代庄稼可全部可以用机器去收割了,只有机器开不进去的地方才会采用人工收割。
林寒想着,黎看她脆弱的小身板没被高大的高粱穗压背气去,对林寒笑道:“你不用学我们,你把这个放到脚底下踩,也能脱掉。”
林寒点头,学着黎的样子,用脚踩没那么费力了。
她们几个年纪小的在这里边踩高粱穗边笑着说起部落的笑话。
“昨天的热闹你们去看了吗?几个人围攻春一个,春才手抖了一下,要不然就他们耍赖用车轮战春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