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们的座位上,天琴和糖糖能看到一层薄薄的流苏状云朵在天边悠闲地飘过,而云彩下面,就是闪光的坎特洛特。
“我的爸爸妈妈就在那片云彩下面。”天琴说。
糖糖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古代麒麟吗?”她咯咯地笑着,“而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爸爸妈妈生病了吗?”
“那倒没有。”天琴不好意思地笑着,摸着后脑勺。
作为图书馆长家的孩子,天琴从小看书不少,有时候说话会故意引经据典地卖弄,不过有时候也会引喻失义,而每当这个时候,糖糖就会开玩笑地嘲讽她,两匹小马就会哈哈哈地开心好一阵。
“天琴,你这次回去有计划么?”糖糖问道,每次天琴拉着糖糖去坎特洛特,糖糖总显得不太乐意似的,但总是宽容地由着天琴胡闹,由着她拉着东奔西跑。
“当然有啦!”天琴显得很兴奋,“我们有很多事要做——今天晚上我们住在我爸爸妈妈家,明天早上我们要去看一场真正的、不会受到坏公主打扰的日出仪式,然后去车前草购物中心,下午我们要做一些准备安排一场惊喜,我也告诉萍琪了,她说她也要来,有了萍琪的帮助,惊喜准备起来会容易不少。”
“你确定塞拉斯蒂娅公主和露娜公主也会来吗?”糖糖问道,在提到“塞拉斯蒂娅公主”的时候,糖糖打了个哆嗦,仿佛是有过什么不愿提起的旧故。
“应该吧……”天琴有些不确定,“不过考虑到马格是小马利亚的客人……而且他做了不少事情……而且萍琪大概率会叫上暮暮,暮暮在的话,塞拉斯蒂娅公主应该也会来,这么看的话,公主们一定会来的!”天琴越想越确定,越想越开心,她开始在船舱里蹦蹦跳跳,四只小蹄子清脆地敲着地板。
然后乘务员来了,是一头穿着乘务员小裙子、画着口红的雌性牛头怪——不过从外上也很难分辨牛头怪的性别,毕竟他们都长着胡子且肌肉异常发达,雄壮的胸肌隐藏在厚实的胸毛下,嗓音一样的粗,而且都有喉结——这位牛头怪乘务员小姐满头青筋地把天琴举起来掼回椅子上,指了指她,然后又指了指“禁止蹦跳”的警示牌,又伸出一只拳头,把指节攥得脆响,仿佛是在说“如果你在在老娘的飞艇上胡闹,我就打死你”。
天琴满头大汗地陪笑着,她使劲点着头,表示自己一定遵守规定。
很快,飞艇起飞了,这头轻如鸿毛的巨鲸飞过小马利亚闪光的原野,仿佛是一朵自由的云彩。它就那样轻飘飘地、悠闲地从小马镇升腾起来,最后落到了坎特洛特。
天琴和糖糖走下飞艇,去托运区找回了行李,然后顺着长长的扶梯回到地面,来到了坎特洛特地大街上。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坎特洛特的街灯都亮了,这些由顾问先生设计的五柱样式的街灯闪烁着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坎特洛特的大理石街道,而这光又被大理石切面上的石英反射,散射出无穷的光点,远远看去,仿佛是街道上铺满了金币,又或者是某种尘封的温馨正通过街道透射出来,回到小马的心里。
天琴情不自禁地转了一个圈,“糖糖!这就是家啊!”她兴奋地说道。
糖糖刚想回复她,但她突然注意到天琴开始深深地吸气,“唉,又来了。”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Lookhowthelightofthetown,
(看看城镇的灯光)
thelightsofthetownareshiningnow,
(现在城镇的灯光正闪耀着)
tomorrowIllbedancingaround,
(明天我要跳舞)
Imoffontheroadtocanterlotnow。
(我在坎特洛特的路上走走停停)”
天琴的歌声非常好听,而且这是坎特洛特,只要有小马唱歌,就会有莫名其妙的路马跑来参加和声,看到如此情景,糖糖也有点儿按耐不住了,于是她也唱到:
“Lookhowshesoffonthetown,
(看看她是怎么去镇上的)
Shesoffonasearchforfriendsthough,
(她去找老友了)
theresfinefellasheretobefound,
(这里有很多好伙计)
Shesneverbeenonetostayath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