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泡在浴缸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里明显是客房,江屿年怎么就直接带她上来了。
浴室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想起身拽过浴巾。
谁知,刚好与走进来的江屿年四目相对。
他的衬衣扣随意解开了几粒,看得林娴心里慌乱,尴尬到无以伦比,“你怎么进来了?”
“怕你没力气,所以过来帮你洗。”
江屿年说得冠冕堂皇,顺势挽起衬衣袖子,走到浴缸面前,将人给重新放进浴缸。
“刚刚陈寄给你说什么了?”
江屿年眸光温柔,但林娴知道自己如果说错话,免不了又被他施以小小的惩罚。
“我没注意,刚刚从包厢出来后就挺失落的。”
“知道了什么?”
林娴别过脸,不想让江屿年看到自己的情绪外放,只低声开口:“他说我长得像他儿子,但我没同意他去做亲缘鉴定。”
“阿娴,你如果只是想要真相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我更希望你是开心的。”
“嗯,我知道。我现在就挺幸福,至少你也是个普通人。对了,你们家应该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吧?”
江屿年的手一顿,笑得有些牵强,“嗯?为什么突然那么在意门第观念?”
林娴手心蜷紧,“因为这可笑的观念,可能是害死我妈妈的罪魁祸首。”
江屿年只觉得胸口闷到无法呼吸。
之前几次三番想坦白自己的真实情况,都不凑巧,眼下更不是好时候。
罢了,他会亲自消除这种观念的影响,只要自己够强大,何须在乎父母的观念。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是父辈的思想,真实情况也许是他很爱你妈妈,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分开呢?我记得李商昊是23年前车祸意外身故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你可能还没出生。”
林娴紧抿着唇,伸手抓住了江屿年的手,“不要再说他们了,我们先过好自己的吧。”
虽然林娴心里很清楚,她跟江屿年的关系以后也需要面对不少现实问题,但她不愿意现在去想未来那么久远的事情。
比如一年后她回京市,她跟江屿年异地的话,又该怎么办。
他的家在港城,他的事业也在港城,总不能要求别人跟着自己走。
一想到这些问题,林娴就觉得头疼。
还是过好当下更重要。
江屿年心里也有些烦闷,只能默默替林娴洗完,将她抱了出去。
“阿娴,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