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将东西给季寒州后,立刻将手缩了回来,看向江屿年解释道:“我只是来交作业的。”
江屿年将视线转移到季寒州脸上,“现在作业需要学生亲自来交?不用发邮件?”
季寒州扯了扯嘴角,“优秀学生的才需要。”
林娴察觉到两人气氛的微妙,“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林娴。”
“林娴!”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让刚转身的林娴只觉得头皮一麻。
碍于这两人自己都没办法得罪,林娴只好回头,故作懵懂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屿年睨了季寒州一眼,牵起林娴的手,“季寒州,她是我妻子。之前托你照顾她,是我考虑不周。以后就麻烦你不用太过关照她。”
季寒州嘴角扯出一抹极其嘲讽的笑,“屿年,我照顾我的学生本就是应该,不存在受不受你之托。”
江屿年侧身,凑到林娴耳边,“你先下去等我,我一会有事给你说。”
从季寒州的角度看过去,好像江屿年在亲她。
他的心口猛然一缩,大步跨了过去,声音透着几分冷意,“林娴,下次课之前,我希望你能写出高质量的论文。”
林娴立刻挺直身体,“好的,季教授,江医生,那我先走了。”
季寒州还想上前,被江屿年拦住去路。
“谈谈?”
季寒州眼皮掀了掀,“谈什么?公事还是私事?”
“都有。”
男人的敏感度,通常在女人和金钱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比如江屿年察觉到了季寒州对林娴动了心思。
“未来我的重心会转移,这里可能要全权交给你负责。”
季寒州沉默了一瞬,“为什么?”
“我爱上她了,所以不得不向家里妥协,无法再坚持自己的爱好,只能回去接手一部分家业。”
季寒州意味深长地看向江屿年。
“不管你对她有什么心思,我都希望你就此打住,因为她只能是我的。我们是合法夫妻。”
“是么?只怕她不这么想。你说,万一她觉得你只是把她当替身,她该多伤心。”
江屿年皱眉,双手握成拳,“季寒州,我们十年友谊,我希望你能明白,她对我而言,意义何在。”
季寒州轻嗤一声,“放心,我即便要追她,也会在她跟你分手后。”
心思昭然若揭,江屿年的危机感升腾而起。
陈寄于他而言,只是一个不值得高看一眼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