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年没有理会沈孟楠的挤眉弄眼,用极其平和的语气说:“听院长说,近期会有一批运动员来我们医院医治,今天就会来建立档案,你有的忙了。”
沈孟楠醍醐灌顶,好兄弟这是在给自己争取资源,他提上自己的烧鹅饭,脚底抹油,“娴娴妹妹,等哥哥忙完请你吃大餐!走先!”
林娴心里犯起了嘀咕,怎么感觉沈孟楠好像有点怕江屿年似的。
聒噪的沈孟楠离开后,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江屿年开始用餐,林娴也不便打扰,坐到了办公桌前,反复检查这两天的排期。
只是心里好像难以平静下来。
江屿年吃饭没有一点声音,很有教养,慢条斯理的,像是在享受自己的用餐时光,而不是在果腹。
明明只是盒饭,他却吃出了米其林的感觉。
林娴余光扫过他的脸颊,心里暗叹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屿年却在心里暗自盘算,应该怎么样才能把陈寄踢出局。
他讨厌陈寄。
被林娴那样无保留的爱过,却还不知足。
长这么大,他很少讨厌某样东西,父亲只教过他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必须牢牢扞卫,不惜一切代价守住。
他想把林娴变成自己的。
一旦动了这个念头,思绪好像停不下来。
江屿年放下筷子,阖上眼,默默在脑海里展开了一场对弈。
他急需冷静下来,看看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变。
如果还是未变,那他将会付诸行动。
林娴见江屿年靠在沙发闭上眼睛休息,小心翼翼起身替他收走了餐盒。
再回来时,江屿年的眉头蹙紧,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
林娴将空调温度调高,又取来毯子打算给江屿年盖上。
谁知刚把毯子搭在他胸口,他就睁开了眼。
林娴并不是故意要靠这么近的,只是因为江屿年吃饭的时候把白大褂搭在了沙发后,她想顺便取走,谁知还没进行完第一个动作,人就醒了。
她有些尴尬地回撤,却被江屿年制止了。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视线垂落,手腕细且白,如同不堪一折的花茎,稍一用力便能摧毁,可偏偏又透着股倔强的傲气。
宁折不弯,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谢谢,我的确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