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半夜的算什么账?”
“就这个土护符的账!”
“你怎么算的,说来听听。”安囤看着兴奋不已的安止,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哥你看,咱爹猎回来的银雪豹,身长一丈九尺,一十九尺,也就是一百九十寸,身围要八尺半,也就是八十五寸;你算算裁成三寸长,一寸宽的符皮,要裁多少张?”
听着一大堆尺寸,安囤一懵,顺嘴问道:“要裁多少张?”
“大哥你算算,要裁五千多张!”
“五千张!”安囤听到这个数字,瞬间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多?”
安囤心里看是按照弟弟说的尺寸,一点点算了起来,好半天,安囤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止,“是要五千多张!”
“嗯,是吧,我说的吧!”安止说着,挥了挥手中的土护符。
“五千张土护符,那要多少银铢啊!”安囤两眼突然失神,茫然这看着手中的土护符。
土护符,安囤在北玄城降宣院听说过,如此特别的保命之物,在降宣院内,玄法师之间,这不是什么隐秘隐秘之事。
只是土护符仅在北玄城,仅有一家店铺售卖,每月限量八十枚,每枚售价三十银铢。
安囤之前在北玄城降宣院,听到这些,也只是听到、记下而已,从来没有其他想法。
此时听到安止的一番计算,自己一点一点的算过之后,五千枚土护符,竟然值十五万银铢。
如此天文数字,安囤一生都未想过。
当时院中的银雪豹,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尺寸也是他和老爹一起丈量的。
如今想来,除了豹皮之外,如果豹牙、豹爪、豹骨、豹尾、豹心、豹子胆能制作其它类似符皮的玄法之物,那简直就更加不得了了!
想到这儿,安囤的心脏在胸中,怦怦乱跳,气血上涌,涨红的脸和耳朵,传来怦怦的脉搏跳动之声。
手中的土护符被用力的紧紧攥着。屋里兄弟二人未在言说什么,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囤想起北玄城降宣院所闻,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对着安止说道:
“小止,你不能这样算!在北玄城降宣院内,每月也仅仅能有八十枚售卖,土护符的制作极为困难。据北玄城降宣院的授课长老说,制作土护符,困难重重,绘制符文图案,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且绘制者本人需要从始至终,将自己的法则之力持续注入符墨,其成功率之低,能二十出一,就已然极为难得了。”
“猎取玄兽,制作兽皮,制作符墨,绘制符文图案等等,你不能简简单单的用皮子的尺寸这样算。”
“哦!原来这样啊!可是……可是,就算是制作不易,就算二十出一,不,三十出一,让我算算……”安止低头,掰着手指,默默计算起来,“五千银铢!大哥,五千银铢!”
安囤也算了算,和安止相同,五千银铢。
五千银铢啊!
安家村猎户,在镇上售卖一头大山猪或者鹿,也就一二银铢,虎豹熊十银铢上下。
当年老弟安虎收到的一百银铢,就抵得上一家人数年的收入了。
五千银铢,这几乎天文数字一般,恐怕安家村没有人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