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脸上多有不敢置信。就算他天赋极佳,仅三年时间,功力也不可能到达这种程度。或许在十万大山之中,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机遇,这个机遇不但让他活了下来,还练就了这身本领。
墓云儿受城主墓王修的命,此番前来以诛杀莫听雨为目的,可当她瞧见莫听雨成长至此,心中竟生窃喜,不过这种窃喜只停留瞬间便被掩盖。
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因为她要给父亲一个交代,更要给凛冬城一个交代,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违背自己的父亲和凛冬城的百姓。
她是墓王修的女儿,从出生起,她就注定肩负起这个责任,哪怕对方是她所爱的人,也无法改变什么,这份感情她不能拥有,也不配拥有。
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寻常家的孩子,但她不是。
墓云儿拔剑,指向莫听雨。
剑上的金玲在她拔剑的同时叮当作响,却没能敲醒已做出抉择的心。
这颗金铃正是当年莫听雨送给她的。
莫听雨皱眉,神情中尽显苦涩,道:“我本以为你会理解我,可我错了,你的剑还是指向了我,或许下一刻它会刺入我的身体,但我并不认为你会这么做。”
金铃作响时,过去往事种种,竟又相继在莫听雨与墓云儿脑海浮现,不论是爬山练剑,还是喝酒谈乐,都不住的涌现出来,俩人努力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回忆起这些,可越是压抑,往事侵袭更甚,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迷乱心神。
“师姐,莫听雨不过是个欺师灭祖的叛徒罢了,何需再跟他多费口舌,就算他侥幸将我击败,却又如何敌得过十二魔枭?待魔枭们一拥而上,必能叫他人头落地,也不枉城主委此重任与你我二人。”
莫听雨没杀萧炎,但萧炎并不会因为他的手下留情而心慈手软。
墓云儿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神情茫然的站着。
却见萧炎忍痛捂着胸口,朝十二魔枭喊道:“诸位都是我凛冬城精英弟子,深得城主信任,才允此重任,如今正是诛杀逆贼,建立功勋的良好时机,只要谁能取下莫听雨的人头,必将得到城主赏识!”
萧炎又把目光转向莫听雨,斥道:“你这逆徒,真是枉费师父生前对你宠爱有加,百般呵护。谁能想到一入十万大山,你便凶相毕露,不仅杀害了同门师兄弟,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为你暗算,这等猪狗不如大逆不道之事,哪是常人能及?就算我们斩你千刀万刀你也死有余辜,怨不得旁人。”
萧炎说完,十二魔枭受之挑拨,纷纷拔出长剑,一股强大气场悄无声息的笼罩四周,死亡的旋律,逐渐在气场中蔓延开来。。。
“师父的死与我无关,仅凭一念之词便要将这罪行扣在我头上,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虽不知道墓王修为何会忽然性情大变,一心将我置之死地,但大丈夫行的端坐得正,此等污蔑之事,我莫听雨断不能蒙受。就算是死,自当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死到临头,哪来那么多废话。各位,此子心狠手辣,狡诈异常,勿听他妖言惑众,众人一拥而上,砍下这逆贼的脑袋,必是大功一件!”萧炎自然不会给莫听雨辩解的机会。
他们觉得萧炎的话很在理,并且这也是城主的命令,自然无人异议。
只闻利器破风出鞘,呼呼风啸中带着猩,庞大气场中藏着杀,四面围观群众,都自退开数十丈距离,避免惨遭池鱼。
十二魔枭在莫听雨身旁伶俐穿梭,来去难测,杀人死阵也逐渐成型,众人或佯攻疾刺,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相互配合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