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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然而,躺在他怀中的女孩没看清,反倒幸灾乐祸地笑着。
秦菲将右掌朝他递近了些:“营长,你不要吗?”
裴笙眯起了眼,抓住她放钱的手轻轻打下去,另一只手捏起她柔软无骨的耳垂边,慢悠悠道:“是水果钱还是服务费,你说清楚。”
秦菲忍着耳垂上那股暧昧的触感,壮胆道:“两个都有,再打个对折,值八块。”
下一刻,男人将手掌轻扼住她的下颌,拇指在附近打滑。
“待会儿不想下车了?”
“别呀好痒。”她吃吃笑着,立刻投降,“你给我住手——”
秦菲怕痒,尤其是颈间的肌肤,被外人一碰就敏感得缩身,更别说那人是他。
裴笙停下拇指关节,但手掌仍是虚套着她脖颈,弯下腰来:“现在敢对着营长大呼小叫了?”
秦菲示弱地钳住他的手腕,让自己稍稍有丝安全的空间,朝天躺的姿势不一会就腰背酸累,再加上在雨中狼狈不堪地跑了这么段距离,此刻半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冰凉难受。
她眨着眼睛,对上方的人说:“我冷。”
外边风吹雨打的确冷,但车内门窗紧闭,完全没有一丝风透进来,逼仄的空间几乎仅余俩人的气息,裹挟的也全是温暖的空气。
裴笙终还是无法忽视她说的话,她说冷,那是真的冷。
他刚才拉她进来时,摸过她的手,冰冰凉凉带着水渍,也不知是什么信念跟着他的车跑了这么远距离。
他双手松开她的身子,帮助她在狭窄的空间内起身,然后从一边连抽了几张纸巾过来,从她头顶往下擦,嘴里嫌弃道:“什么德行就敢跟车跑,也不看看雨大不大。”
秦菲接过纸巾,沉默无话,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擦拭前胸后背,重新整理贴身衣物。
同时那双手替她挤干了发上的水渍,扔掉湿成团的纸巾,再抽了几张过来,却是要去触碰她的锁骨。
秦菲下意识提前挡住他的手,主动道:“我自己来。”
裴笙没听她的,直接擦了上去,顾忌到她痒,动作换成轻拭。
秦菲微僵硬着身,努力克制着。
见她这样,他无奈又好笑:“这么敏感,我强迫你了?”
她一动不动:“没有,我的问题。”
他饶有兴致:“那你说说,你什么问题?”
她想了想,知错似的说:“我性冷淡。”
他愣住,随即笑出声:“你从哪知道你性冷淡?”
她摇摇头,却听见他还在低笑,似乎她刚才讲了一个笑话。但令她注意的倒并非她具体说了什么戳动他,而是他那爽朗的笑声,听在耳中非常舒服动听。
果然什么东西,都是过了年岁的好,连声音都像是从酒窖中提炼过似的,醇厚迷人。
待他的笑声渐渐停下来,她发愁似的问他:“要是我一辈子性冷淡,你会不会讨厌我?”
他已经替她擦完,又帮她将领子整理好,听见这句话呸了一声:“脑子里想什么稀奇古怪的。”
“你回答我呀。”秦菲将身子挨近他,某个角度将他看清了,脸上那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裴笙简直无力吐槽,他估计她连什么是性冷淡都不清楚,就急忙往自己身上套。
“你问这个没有意义。”他顺势拦过她的肩,将发冷颤抖的她拥进怀中,唇部抵着她的太阳穴,温热的呼吸在那儿喷薄。
她配合着安静不动:“怎么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