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就宣告了新的规定,要么不办晚会,所有学生在班里上自习,因为音响有媒体和暖气都开着,非常耗电。
学校的电压受到了冰雹的影响,不稳定,又下着这么大的雪,电路工人也不好做抢修工作。
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两个班混在一块儿聚会,另一个班级所有的电器全部关上。
这还用问?当时选择第二个了。而且这种决定是大多数学生更加的兴奋,一般是和临近的班级混在一块儿。
可是我们旁边的六班更想和四班呆在一块,那么分配给我们的就是五班。
两班的班长都是在教室里,他们讨论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在我们班举办晚会。
于是,他们班同学搬着自己的椅子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我们的班。
我看着他们进入教室,也没再理会,依然将目光放在远处。
班主任和各科老师依次的离开了学校,楼道只剩下维持纪律的值班教师。
雪的更稠密了,在五楼只能看见一个个光滑的伞面上面落着的白雪。
我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伞,仔细看了看,整个学校里只有关之和有那样独具个性的伞。
不知道为什么,那把伞对我有格外的吸引力,不单单是因为下面有着它的主人。
某一瞬间,风扬起伞面,露出撑伞人的面孔,就是我在等候的一鸣。
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关之和挽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有抗拒和反对的意思。
两人的笑就像是一把冰刀插进我的心里,刺眼又夺目。我感到对一鸣失望透顶,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于是,当一鸣抬头望向楼,隔着漫天飞雪,看见的就是一个比冰块,冷漠千倍的眼神。
我转头回到教室里,容纳两个班的同学,教室的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中间还能隔出一个大的舞台,可供夜晚他们表演。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不继续看你的小雪花?”
“不看了,我觉得冷。”
“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心情这么不好?”
“呼,现在我好了。”呼出一口气,我对她展露出一个笑颜。
“额,你还是随心所欲吧,笑比哭还难看。”
不到一分钟,一鸣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衣服头上遍布着即将要融化的雪花,眼神焦急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