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群大臣意味深长,幸灾乐祸的表情,陆兰锖就知道,他绑定了一个什么叫名将系统的东西,心声也跟陛下一样被泄露了,可陛下毫不知情啊,他可是曾经跟这群人一样可以读取陛下心声的知情人,这对他来说怎么不算一场酣畅淋漓的社死呢?
想到这里,陆兰锖绝望地捂住了脸。
贺疏舟以为这家伙都又痛了,“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兰锖看着这群兴奋的大臣,突然想将这些幸灾乐祸之人全都拉下水。
“陛下,我……”却发现,只要一提到这个读心术,他就完全说不出话,很显然,这个系统并不想要陛下知道这件事。
看到安宁王想说说不出来,这群大臣更是高兴了,嘿嘿,等着被我们读心吧,安宁王。
陆兰锖气得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急得贺疏舟连叫大夫,而跟着来蜀州的医学监监正曲庆上前诊了安宁王的脉,心中连忙惊呼,花了十万积分的仙术就是厉害,安宁王现在比牛都壮,他有病这天下就没有没病的人了,不过,安宁王这次也是被气急了,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所思所想被别的几十人知道呢?
曲庆:“陛下,安宁王已无大碍,这次昏迷可能是身体在修复,很快就会醒了。”
贺疏舟这才放下心来。
可大臣们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曲监正,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也是心黑得很啊,睁眼说瞎话。
如今蜀州有了重建的银子,而受伤者也皆痊愈了,从京城来的人自然要回到京城。
贺疏舟一行人离开之时,蜀州数万人放下手中的事,守在陛下回京的必经之路上,感谢京城而来的人帮助了他们受了大灾的蜀州,久久不愿离去。
回京路上,这些老臣们路上颠簸,本该休息,贺疏舟却没想到这些老臣们此次蜀州之行之后,跟打了鸡血一样,整日围在一起商量国事。
钱相:“本相都快七十了,本来想着就家里有了钱钰撑起来了,也该将位置让给那些年轻人了,可如今陛下头上悬着一把镰刀,我们作为陛下的臣子,如何能退?不仅不能退,更要比以往拼仕途时更加努力,不仅是为了大巍百姓,更是为了陛下,不能让陛下英年早逝,这下一位皇上,可就不知道如何了?”
群臣纷纷附和,“钱相,我们也知轻重,如何不拼?”
工部侍郎:“钱相,我有一计,或许会帮助大巍增加所谓的建设度。”
钱相:“快说。”
“钱相,钢铁厂一直是以人力,可生产大量的钢铁,单单有人力,不仅耗费百姓体力,而且效率极低,而容大人所创造出的蒸汽机,可拉动数万斤的火车和货物,自然也可拉动上千斤的钢铁铁水,也可轻松用千斤的力量捶打钢铁,节约百姓的人力,如此一来,大巍的钢铁产业又会进步颇多,那建设度和繁荣度或许也会顺之增长。”
钱之荣一拍大腿,“好,你是陛下的好臣子。”
回京的第一次早朝。
贺疏舟就有了惊喜,听见工部侍郎建议将蒸汽机用到钢铁厂里,这点连贺疏舟也没有想到。
“好好好,工部侍郎,此事朕就交给你去办。”
吏部尚书又站出来:“陛下,报表与数字给户部省了不少力,可见地方官府也需要普及报表与数字,以往陛下只能发放书册和建议地方官府使用报表和数字,并不做强制要求,臣建议强制在各地官府推行报表与数字,今年年底进行考核,不合格者半年后复考再不合格,就将之调离重要岗位,如此一来,大巍的地方重要官员,都是能者,大巍也将快速发展。”
贺疏舟听得心潮澎湃:“好好好,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
贺疏舟本以为今日的惊喜就够多了,谁知户部尚书又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应该普查一次大巍的人口数,可知大巍子民的出生率,性别比和儿童夭折率等,以往这些数字都是以一县抽查,可抽查不可知大巍的整体情况。”
“如今大巍各州年年丰收,百姓皆愿多生孩子,普查之后,就可更准确估算以后大巍乃至各个州府县镇的各年龄人口,知道以后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的年轻壮年人口数,也可更合理规划各地工厂和农业的发展。”
贺疏舟手都要拍烂了,今日这都是怎么了,以往这些老朝臣们,虽然办事也尽责尽力,但从没有想过什么创新,可贺疏舟用着他们也算顺手,也都是他的好臣子,可今日这些老臣们纷纷踊跃发言,跟突然开了窍一样,这绝好的建议跟纸片一样朝他飞来。
贺疏舟仔细想了想,他也没有透露过要将这些老臣淘汰的意思啊,这些老臣怎么突然这么卷?
“今日爱卿们怎么突然这么多点子,真是令朕惊喜啊。”
钱之荣:“陛下是改天换地之君,臣等作为陛下的臣子,自然不能再故步自封了。”
“哦,朕有爱卿们,如鱼得水,真是朕之福气啊。”
大臣们:我们不是怕故步自封啊,陛下啊,我们都是为了你的性命啊,怎么这么冲动,将自己的性命轻易地交了出去。
想着又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前面的安宁王陆兰锖,就怪你,要不是你受伤,陛下会有被抹杀的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