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日巍国怕是又要站起来了,他们那些神物连百年的石桥都能炸得粉碎,他们肉体凡胎,遇上还不是灰飞烟灭,难怪探子来报聊国的三万铁骑被巍国的皇帝灰飞烟灭了,他还以为是探子当他是傻子,没想到真傻的人是他自己啊,原来真有一瞬间就让人灰飞烟灭的神物,为了保命,越国国王不得不再次臣服巍国。
谁知道,巍国的皇帝还不接受他们越国的臣服,看着对面黑黢黢的铁疙瘩,若是再想不到保命的法子,他这个越国国王还能活着回去吗?
越国国王:“我们进贡是出于对贵国的尊敬,上供的使臣自然也是食宿自理,不会花贵国的一两银子的,而且我们越国以后进贡的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需要贵国的赏赐。”
“您看,这样如何?”
听见越国国王的话,巍兵们也被逗笑了,没想到一国之主也如此卑微,还是武力值才是话语权啊。
虽然看不清对面越国国王的谄媚表情,但听到越国国王如此谄媚卑微的话,竟然与陛下交代的如出一辙,巍国将领也喊出陛下交代的回话。
“行吧,今年年底之前记得进贡。”
越国国王就见巍国那个黑疙瘩也不对着他们了,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连忙带着越国的三万军跑了。
河对面的一千来巍兵,见对面的三万军跑得比狗撵的还快,空气中充满着欢快的氛围。
而同样是巍国邻国的夕国,也遇到了跟越国相似的境地,夕国与巍国一山相隔,在夕国带着两万军正准备进入巍国的益州之时,巍国人就向他们的方向发射了十来个圆疙瘩,而看着被炸出十来个半丈来宽的洞的繁山,夕国的两万军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溜得极快。
而夕国国王还没来得及离开大炮的射程之外,一枚炮弹就在他的前路炸开,扬起的飞石击中了他的脸。
因为滑跪得没有越国快,夕国两万军离开之时,这座绵延百里,夕国巍国两国一国一半的高山,之后就已经不属于他们夕国了,而失去了国山的夕国,年底还不得不自费给巍国皇帝上供。
夕国国王迎风流泪着飞快地离开了两国的边境,早知道就不跟着越国海国一起攻打巍国了,谁知道那巍国的皇帝还真是神仙下凡啊,竟然拿出来能炸平一座山的神器,要不是他割地讨饶,怕是如今被炸成碎片的就成他了。
这巍国,还有之前的云朝,月朝,这来来回回皇帝几百个了,就没见过这么抠的皇帝,以前哪国进献不是就是意思意思,就是图个名声,赏赐的东西比进献的东西还珍贵,没想着这届的巍国皇帝啊,他是真的一毛不拔啊,他甚至还想靠进贡赚点钱,不是,夕国国王甚至以为,会不会这巍国皇帝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百国来朝的名声,就是想方设法多赚点钱啊?
巍国人还传他们的皇帝是什么帝君下凡,分明是抠神下凡了,连带着一整个国家都抠得很,他们甚至连上万的府兵都不愿意出动,就派一千来个府兵来嘲讽他们,想起这些府兵嘲笑的表情,夕国国王更难受了。
而令贺疏舟想不到的是,本来就因为他造玻璃和精油狂赚钱,就在各国之间有了一个钱串子的名声,这次强迫进贡的小国使臣来时食宿自理,回去之后还不赏赐,他在周边的数国都有了一个爱钱如命的名声,传言只要花了巍国皇帝的钱,或是聊国这种跟他打仗让巍国皇帝的国库不得不多出军费,巍国皇帝一定不会放过的,定会让花了他钱的国家十倍奉还。
(贺疏舟:作为大巍实际上的户部尚书,一定程度上你们认为的也没错。)
甚至以后周边的小国吓唬小孩,若是小孩要花钱买什么,大人们就会对小孩说花了钱巍国皇帝就会把他抓走,只有节约不花钱的人,巍国皇帝才不会抓走。从此巍国能止小儿夜啼之人,除了大巍战神陆兰锖,又添了大巍皇帝贺疏舟。
(贺疏舟:这就过分了吧,朕不过是节俭了点,又不吃人,又不抢钱的,朕的名声啊。)
如此一来,本是被四面夹击的巍国,竟然一次就将来犯的越国,夕国和海国打退了,还让他们付出了不少代价,本还蠢蠢欲动,也想分一杯羹的周边更小的国家,此时是一点也不敢想了,还有不少未雨绸缪者,打算今年年底向巍国朝贡。
陆兰锖见那群朝臣此时还在喋喋不休地劝他,若是等他们吵出结果来,也不知何时了,陛下今日玩了这么一出,所有人还以为他是被陛下强迫的良臣,不得不答应陛下,可分明是他诱惑强迫陛下,陛下为了他不被天下人为难,替他担下了骂名,这么好的陛下,他如何能配得上呢?
或许陛下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因为陛下不近女色,又因为身份过高,没人敢跟陛下太过亲近,他又威胁陛下,陛下为了不失去他这个友人,才不得不答应他。
其实只要陛下愿意敞开心扉,这世间的大部分人都跑着爬着也要接近陛下,而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罢了,若是陛下以后再遇到他这般死缠烂打但对他无爱慕之意的人,或许就会将他随意抛弃了。
贺疏舟屏退左右,只吩咐了安宁王进来之时不用通报,而他分明听见了有人接近的脚步声,谁知脚步声却在进入帐门之前戛然而止,久久无人进来。
贺疏舟往侧窗看去,就看到了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安宁王,为何不进来,是不愿见他吗?
明明是陆兰锖那家伙强迫他,威胁于他,若是他不答应,陆兰锖不仅要辞官不干,若是当不成他的爱人,更是不会再做他的友人了。
他作为一国之君,何时为什么威胁而屈服过,如今有了火炮,更是不惧于聊国,若不是想要接纳这家伙,动了几分真心,想到这里,贺疏舟的耳垂通红。
他何至于担心陆兰锖被天下人为难,主动担下了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