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然内里亏空,历练结束后迟迟未曾清醒,以往无数与她交好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都前来看望。
险些踏破她洞府的门槛。
更有其他精英内门弟子,不分青红皂白对一同历练的程和光他们发起责难。
祝衍清和陵昭都不在,他们也不敢对两人说什么,于是便开始责怪其余人。
“你们为何不好好保护师妹?”
“尤其是你沈素,身为她长姐,境界又比小师妹高,怎么你们都毫发无损,反而小师妹到此地步?”
“是她自已受伤还要坚持去,能不能讲讲道理?”
“但只有她受伤了不是吗?为什么不保护她,师妹这样,你们都有责任。”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让她伤势加重,沈素你最有动机,要是师妹出事,你很大概率成为继承人。”
赵弦死死皱眉,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个脏字。
这群根本无法交流的死脑筋,偏偏还是内门弟子,为首几人更是和他们同级的修士。
想打一架都不行,而且宗门也禁止弟子随意内斗。
她、程和光、以及木无许都成了众矢之的,乍一看好像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一般。
真是头一次见识了“团宠女主”的光环。
各种指责声不绝于耳。
程和光怒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次历练之险吗?换你们去立刻有来无回!”
“那又如何,小师妹如今伤得如此之重,我们说说又能怎样。”
木无许也脸色阴沉,手按上笛子又放下,按捺住想动手的欲望。
“都吵什么?”
大踏步走进来的陵昭面色沉沉,身上的骄矜贵气将满室的人都压得抬不起头。
刚刚还吵嚷如集市的外厅顿时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出来。
“我们……”
“在这吵有什么用。”
他年纪虽是众人当中最小的,却修为最高,又有皇室气运加身。
大家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没人敢像指责赵弦他们那样对他说话。
陵昭冷哼一声,进了沈依然休养的主卧,里面有好几位女侍正照顾她。
他不知道自已前脚刚进去,南浔他们后脚就来了外厅。
要是以前,他一定从小师妹开始受伤时就急得不得了,现在却有一丝淡淡的尴尬。
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应该察觉她的伤的,却因为和大师兄争锋吃醋以及讨好师姐,连她昏迷都没注意。
思及小师妹和师姐的关系,他内心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已经不太信她的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