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浅纹;小凤无意识的轻轻的抽搐着,眉心紧皱着,似很痛苦,但是不能醒来。
我看到小凤的胸口微微的隆起,有什么东西扭动着想破‘土’而出;小凤白皙的皮肤下渐渐的显出一点暗色,在他的皮肤下延着经脉往左手的方向挣扎着蠕动。
要不是有我的三杯‘神茶’在护着,小凤昨天可能就要出大事了;没想到小凤的术能居然是火术,在‘半魂’未拔的情况下激发出术能,并且是蛊虫惧怕的火术能,那可是很伤寄主的。也不知道冰块父亲是怎么想的。不过也对,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小凤中了‘半魂’的苏向阳也不可能知道火术能能引起蛊虫的暴躁而伤害它的寄主的。我真的很庆幸给小凤喝了‘神茶’,否则,不堪设想。
暗色的小点虽是缓慢却是不停的在皮肤下往手腕的伤口处蠕动;我觉得时间很难挨,很怕它走到半路觉得那个桃形的红球更适合睡觉,所以又往回钻了,那我绝对会拿小刀将它给挑出来。还好,一直到它钻出伤口掉到小娘亲的那碗血里面,也没有出现这种我臆想出来的状况。
我用镊子将躺在紫红花中吸血的小虫子夹了出来,丢进那碗井水中;任谁都想不到这只小到如茶叶粒的小虫子居然很可爱,像只超小只的蚕宝宝,还是暗红色的;一到清水中,它就沉到底了,舒展着圆滚滚的身躯在碗底‘挻尸’。
因为伤口很小,小凤流血不多,刚盖满玉盆底而己;问题要将这血输回去。
玉盆中的血我倒进一个特制的袋子,接上管子和针头,输血了。
做完这一切,看着变回安静睡着的小凤正在输血,不得不感叹一下那个打铁铺老板的智慧啊。
当初叫思冢帮着打手术刀时,我就预测到了病人的输血和缝合问题,所以,那个图纸上我不但画了图,还标了字。
特制袋子和那根输管都是一种叫珍珠彩牛的身上取下来的,就是牛小胃和小肠;打铁铺老板说很多人用珍珠彩牛的小胃就水袋,而小肠洗干净做成结实坚韧的绳子。看来我是大惊小怪了。
在血输完后,将三碗黑色的药汁不分先后的一一灌进小凤的嘴里,也不管他是不是睡着;小凤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大眼睛眨呀眨,不解的看着我,和我手上最后一碗药汁,然后,反应慢半拍的他小脸皱成了一个小包子,吐着舌头噗口水,苦哈哈的说:“清哥哥,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呀,嘴巴里面那么苦。”
“来,乖哦,喝下这个的话,清哥哥吹箫给你听。”我嘴角一抽,怎么就醒了呢?真有那么苦吗?我像狼外婆一样,诱、惑着还搞不懂状况的小凤小红帽。
小凤眼睛一亮,说:“真的吗?咕。。。”
我在他张嘴说话的瞬间将药汁往他嘴里一倒,然后飞快的合起他的下巴,捂住嘴,真到他吞了下去,我才放开。
小凤被药呛得眼泪鼻涕横流,用哀怨、委屈、愤怒、控诉的眼神瞪着我。
我用手巾讨好的帮他擦脸,还从怀里摸出一粒松子糖放他的嘴巴里,小凤都不一声不吭的,无声的抗议着我。
我拿着他的衣服走到他的面前,微笑着说:“来,小凤,穿好衣服,我们去外面的大树下,我吹好听的箫曲给你听。”
“啊呀!为什么我会没有穿衣服?清哥哥?”小凤缩回床、上,双手不知遮挡哪里才好,一下挡住上面,一下掩住下方,满脸通红。
“怎么啦?”小娘亲从外面推门进来,担心的问。当看到床、上不知所措的小凤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
在小娘亲牵着小凤去到大树下坐着后,我端了一点阿事做的小点心放到石桌上,再回到房间里;用银针在清水里那只装死的小胖虫的头部给了几针,再移到一个玉色的小瓶子里,加了三粒用酒和花粉制成的熏丸,加了三片紫红花瓣放里面,用塞子塞紧;丢进腰间的小布包了。
第二十七章
将房间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可是看到那朵摆放在桌子上少了几瓣花瓣的紫红花,犹豫了一下,我从怀里掏出那个绣着紫红色花纹的荷包,这时,我才发现荷包上的花纹与紫红花几乎是一样的。
为什么会有人将这种‘半魂’的伴生花绣在荷包上呢?难道还有人在养‘半魂’之蛊?还是说这紫红色的花根本就是不‘半魂’的伴生花?可是不对,这是小娘亲交给我的,那就一定是伴生花。问题是,这个荷包上的花纹为何会与这朵伴生花如此相似?还有就是为什么苏向阳好似认识这个荷包一样。太复杂了,我想不明白啊!
这个荷包是我从吴大成那里摸来的,有点旧,是用极好的布料所缝制的一个荷包,花纹绣得栩栩如生,精致传神;当时它的里除了一些碎银之外,还有一个很旧并沾着污渍的灰黑色印章,小手指大小,材质非金非银,对着光线晃动时,灰黑色的表层下会透出一种很柔和的水蓝色;宝塔状,底部刻着一条似龙的动物图腾;塔顶有个小孔,可以用细绳穿过。
我还记得我当初以为是蒙尘的宝物,还拿着它在水中刷洗了不少于三遍,可惜,那些暗色的污渍怎么都洗不干净,郁闷的我,就把它用根麻绳穿了起来,挂在了小灰的马鞍下方,小灰可高兴了,因为奔跑的时候,小宝塔会撞到脚蹬那里,发出很尖细的叮叮声。
我疑惑的拿起紫红花放鼻子下闻了闻,奇怪,香味呢?怎么没有了啦?昨天下午还让我做梦了,怎么现在一点的香味都没有了?我记得刚拿出来放在血碗中的时候还是有香味的。难道是?嗯,我也不知道。不过没有香味也好,这样收在荷包中我也就不怕被它迷、惑而陷入沉睡了。却又有点儿可惜,没有了香味的紫红花,像朵纸花一样,没有了真实感,本来水汪汪如刚摘下来的一样,现在看上去似有点着蔫。或者晒干它制成粉沫吧,这种奇蛊伴生而出的东西,药用价值总是比一般的草药要高得多的。
小凤推开房门走进来,不满的说:“清哥哥,你要待在房间里多久啊?你不是说要吹箫给我听的吗?”
“呵呵,不好意思啊。小凤再等一下,一下下就好了,我说真的。”我忙说。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拿着那朵失了香味的紫红花恍神了很久呢。
“清哥哥,这是什么花呀?好漂亮!”小凤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我手中的紫红花,发出赞叹的声音。
“。。。这叫紫魂花。”我眉毛一挑,随口给这朵‘半魂’的伴生花取了花名。
“清哥哥,这朵紫魂花可不可以送给我呀?”小凤问得小心翼翼,用满含期待的眼睛看着我,黑色的瞳仁中,紫魂花神秘媚、惑。
“好吧。本来我想将它制药的,不过小凤喜欢的话,就给你吧。”我将紫魂花收进荷包,放到小凤的手心,说:“给。不能让别人知道哦。”反正花的香味已经消失了,没了危险,送给小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叫小凤别让人知道是因为这个荷包,显然,小凤会错意了。
“嗯,我会的,这是清哥哥送我的东西,我绝对会好好的保存的。”小凤小心又珍惜的将荷包放进他的怀里,放好后还在左胸处拍了拍,满足的表情好似真得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看得我心里一阵好笑。
我拉起小凤还有着小酒窝的小手,说:“去大树下吧,不然你的娘又等急了。”
一出房间门就看到小娘亲和罗定坐在大树下小声说道,也不知罗定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小娘亲拿着手巾掩住嘴唇轻轻的笑着。
看到我和小凤出来了,小娘亲的眼中闪着让我看不明白的光;罗定却是从石座上站起来,讷讷的唤了我一声,说:“少爷,我见飞凤少爷的娘坐在这里很无聊的样子,所以,就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
“呵呵,我可是很高兴你陪我说说话呢。原来那个檀狐真的又聪明又狡猾呢,居然会模仿女人的哭声骗人呢?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想不到增定公子居然亲身经历呢。”小娘亲慢慢的说。
她乌发高盘,用一只碧玉簪子简单的别着,纤纤玉手一只搁在石桌上,一只轻放在腿上,就那么恬淡的端坐着;斑驳的树影在她暗红描金的长裙上游晃,乍暖还凉的风从她的身上拂过,轻轻漾动她脚边的裙摆,和耳朵上的长形碧玉镶金的耳环。